“倒是聪明一回。”老鸨见他实相,如约不再为难,又看景南人近半厥,喊人将他送回房去:“找个大夫治治伤,早日养好身子侍客,也好早日还我药钱。”
可不是给这贱奴白垫的。
道让景南管紧他这副身子,腿该张的张,不该张的若敢私自打开,可仔细他的命:“今日这顿打就当给你松松皮,若不是为留你进财,贱奴才一个,死就死了,哪有问医用药的资格,干这行当,要你这身子值价,命才‘金贵’。”
景南虚弱看向老鸨,由人架起,忍痛同她鞠个身:“我晓得了,多谢嬷嬷。”
“回去歇着吧。”
等景南被搀走,老鸨也赶着去前厅揽客,走前看王二心似不忿,哂笑警告他句:“他如今是我的来钱货,可由不得你找麻烦。”
王二忙不迭应是。
老鸨恐景南首操新业,什么都不懂败客人兴致,趁养着这几日,知他身动不了,则喊个资深嬷子口头教习些规矩。
不等人好全,景南昨日刚能起身,今日就被送与恩客膝胯。
“大致就是这些。”
沈寰心道果然。
‘那就是了。’
时间地方尽对得上,现场几滴血迹该也是他的,老鸨口中那‘奸夫’即是自己。
景南有今日之难,尽拜他所赐,如此清算,这份恩情就不是钱财能了。
老鸨忐忑道完,久久不闻沈寰表态,谄笑道:“公子若无他问,老嬷还有客要招待,就先失陪?”
只想快些离开这死神,请示欲走,遭沈寰不轻不重落个掌到桌上,怕得又坐回去:“还是公子更要紧些,老嬷再陪您坐会也成。”
心虚呵呵两声,觳觫着身反复话道:“老嬷不急,再坐坐,再坐坐。”
“他卖身是受你逼迫才应的。”想是这闲事不得不管,半打定主意,冷瞧向老鸨:“你说他是自愿?”
老鸨怕死的很,觉命受胁,讪讪打马虎眼:“公子说笑了,这被迫的答应,不也是答应?”
再说是那景南犯贱在先,她为人主还不能罚嚒:“他不偷人,岂会落得这般田地?”
“你未亲眼见,仅凭个伙夫一面之辞,怎就判定他不安分?”沈寰脸色更冷:“便是贱籍,就容得你不分青红冤他清白?”
“公子亦未当场见得,怎就确信景南是被冤枉、”
等等!
老鸨说着说着,紧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