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无此意。”眼看君王越扯越远,怪是周祁生得无双,偷心之说都来了,周祁口难应对,遭这话挑得窘迫不堪,眉梢都染上恼色:“皇上若无别的吩咐,奴先告退。”
褚君陵逗够乐,趁人走前倾身将周祁拉住,扯到腰间伤势痛地直抽抽,但瞧周祁主动站近了些,且当因祸得福:“说正经的。你也就罢,可曾见朕屈尊同哪个奴才闲扯过话?”
褚君陵最重他那帝王威严,周祁是晓得的,遂轻点点头:“也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褚君陵总觉这两个字里暗含埋汰:“朕谁也不要,就只认你。”
几年折磨换得目前几个月好,周祁提防居多,不擅处纳君王柔情,装没听出他意:“奴明日给皇上带话本子来。”
虽没留得住人,好歹看周祁还惦记自个,得以解忧,心情阴转明朗,却也不忘给人提醒:“今晚再不自觉将那药浴泡了,朕便让奴才在你站的位置安个桶。”
笑胁要亲监,周祁知他真干得出,温驯应下,恐其再有事拖,道有身急憋不住,从褚君陵掌中抽出手趁快溜了,避之不及的模样勾得褚君陵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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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君陵伤况转好,勉能站脚走上几步,瞧是周祁不情愿来偏殿,自个则搬回正殿去歇。
静妃不久日又过来,褚君陵正与周祁弈棋,闻其求见动作稍顿,从棋笥取颗子到手中摩挲,未说宣是不宣,脸色却是不大好的。
粗观此局,斟将手中棋子落定,缭盼周祁心不在焉,指节往谱纸上轻敲敲:“又是在想哪个,棋都不晓得走了?”
“并未。”被喊回神,胡乱落个位置,遭君王一子截定,棋未落尽,胜负已分,褚君陵为赢家,脸却肉眼见地又差上点:“你输了?”
周祁将两家路数概略扪算,眼帘微低,谦顺赔个不是:“奴技艺不精,扫扰皇上兴致。”
“这可不是你的水准。”腾起一股无名火,话亦微沉,前世与周祁对弈无数,除却这人礼让,少有能赢他的时候,这会听闻静妃来见竟乱阵脚,着实可疑:“那日一摔,将你这心也摔出去了?”
“奴不敢。”
问周祁忧心忡忡乃为何事,周祁是怕褚君陵看破静妃对他有意,拿理不饶人,当前这事尚未发生,贸然自招只会徒惹君王猜忌:“许是昨夜梦多未能歇好,今日思绪犯困,难免就分神。”
‘他这皇后是越发擅长蒙谎了。’褚君陵未说信是没信,静审周祁一阵,抬手招个奴才近身:“将局归位。”
状道对手心不在此,赢着没得个意思,等周祁困劲儿消再继续:“硬再往下,祁儿怕是要怪朕胜之不武。”
不理会周祁赔罪,避免静妃察觉伤势,命德观拿了件外袍搭上,传静妃进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发现周祁也在,隐晦望他一眼,余光紧受德观暗示,瞬敛心神,不敢表露丝毫异色,作常向周祁也福福身:“见过公子。”
周祁回以一礼。
‘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