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火候不对影响口感,命人即可就去,被周祁以‘贾钦告知不能乱食’为由打歇心思。
“便等你胃疾养好再抓。”
周祁漠地谢拒。
“可用将厨具柴火也带上,省得那些个厨子用不惯宫里的东西。”
“…………”。
周夫人回府赶将下人遣退,趁周未去军中,到书斋偷取他笔墨动用,待纸干透折入囊中,将现场收干净,匆匆往后门离开。
拐条街到巷末一处酒馆,上楼进到间雅房,将那页纸交与房中之人,交涉片刻各往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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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会试,褚君陵任主考,批阅答卷到筛人殿试,忙得脚不沾地。
紧继又是春审,诸加繁琐,一连多日早出晚归,对周祁关注鲜少,事多是从奴才口中得知。
批完奏章闻报逢宗耀求见,刚宣人进,养心殿今日当值的奴才后脚就到,说是周祁这几日举动诡异,伺候的奴才怕有闪失,特派个代表来请示圣上。
褚君陵心惑,抬眼让德观准人进屋,给逢宗耀赐了坐,事以周祁为先,问来报的奴才:“公子有何异常?”
“公子趁您走后就将殿门从里头锁了,到用膳时也只让奴才们将饭菜放到门口。”
作为贴身奴才的周一和小顺子亦进不去,里面具体怎么个事儿,除却周祁谁也不晓得:“奴才们只在外头听到些杂声,没得您吩咐,尽没哪个敢闯入瞧。”
“哪种杂声?”
奴才稍做回想,小心翼翼道:“似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丁零当啷好一通响,吓得殿外当差的奴才心惊胆战,脚趾根根抠紧,唯恐人跌着:“奴才们起初也当是公子掉失何物在找,都未在意。”
这连着几日都是如此,奴才也察出不对劲儿,唯恐君王怪罪没命担待,慌地赶来请示。
周祁不知被奴才偷去告状,到处找被君王藏起来的那箱羞耻玩意儿,确认对方未将把箱子抱去别处,敲墙翻桌悬房梁,瘸着腿满屋窜。
床底尽趴进去瞧过,愣是连点影都没见。
这头褚君陵猜到缘故,笑抑不住,让由周祁自个折腾:“不必管他。”
“嗻。”
准奴才跪安,转问逢宗耀来意,逢宗耀闻关周祁下意识地听探,连想君王前阵性情大改,突待人好上,不知于他那好友是福是祸,未免担忧。
神思被君王问声拉回,忙起身道:“春审未过考的官臣余五十人,皇上下令暗查的几人也在其中,已按律转由刑部和大理寺审讯。”
褚君陵照前世将律法做了调改,贪官污吏尽趁此回审考揪出,尤是前世官场几个刺头,让褚君陵顺记忆挨个清查,早早消除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