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性子因这几年蹉磨改得怯弱,恐给周祁招祸,只敢心中记恨君王,对褚君陵惧怕至甚,被他眼瞧过来,惊恐拉着小顺子跪下,颤颤巍巍叩首问安。
“起来吧。”褚君陵也发现了,不悦捻起眉头:本想着靠这小奴才前世那般刺头性子,周祁再遭哪个辱说,凭周一牙尖嘴利能还还嘴,这番看他胆卑如鼠,真遭欺负不定还要靠周祁维护。
况他也没法儿想象周祁高声阔斧、与人撸袖子互唾的模样:“走近些朕瞧瞧。”
“嗻。”周一小心近身,因着害怕止不住抖,悄悄望了望周祁,察觉对方神色安抚心稍平稳,小心朝褚君陵龚腰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这辈子倒是老实了。’
褚君陵轻嗯声,看看同样抖若筛糠的小顺子,颇有点头疼:“尽抖什么,身上长虱子了?”
两人受吓忍耐片刻,抖的更厉害。
“…………”
周祁恐褚君陵不耐烦,欲替两人请罪,先被褚君陵握住掌心:“放心,你的人朕自不会怪罪。”
“..谢皇上。”
就着周祁手心轻捏,发觉比之前胖了点儿,触感甚好,有些爱不释手,顺启声朝二人道:“既是祁儿要留你二人伺候,朕且信你们有护主的能耐,旁的朕不插手,主子若是遭人欺辱,可知要如何做?”
点名问周一,周一磕磕巴巴半晌,也只敢道:“奴才定会拼死维护少爷。”
褚君陵颔颔首,转看向小顺子。
“奴才也、、也会、拼死保护公、公子。”
“都将朕的话记进心去,但敢有人对周祁不敬,不论其身份,你二人是打是骂朕不管,主子若有闪失,朕定不会轻饶。”
言赐两人先斩后奏的权利,凡是妄图对周祁不利之人,管其言论羞辱或实质危害,不论周一和小顺子伤到哪个,便是失手将人杀了,尽只有赏无惩。
“对付不了即可来报,是非曲直朕不过问,自会替你家主子撑腰。”
周一胆怯应是,而后鼓起勇气道:“不管少爷是对是错,皇上都会站在少爷这边嚒。”
“自然。”
“奴才明白了。”恭退开身,拉过小顺子齐朝君王与周祁叩拜:“奴才与小顺子自当尽责,绝不让少爷再受人欺凌。”
这般瞧着倒有了点前世的影子。
褚君陵还算是满意,谋算来日多施调教,不怕这俩奴才不成爪牙,命人起身,笑着一语双关:“朕净盼着你们主子狐假虎威逞朕的威风,奈何人太老实,至今没见他学着发落过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