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如今是阶下囚,岂敢承皇上照料。”
褚君陵当没听见:“德观,传些小点进来。”
周祁:“......”
德观起初还当两人玩的什么把戏,现下近看周祁脸色差的有些过了,也渐渐觉出不对味来。
中郎将瞧着虚弱得很,脸还臭着,再偷瞧瞧褚君陵:皇上还算正常,又是赔笑又是哄慰,与寻常无二致。
左观观又看看,结合两人平日事迹,登时恍然大悟:中郎将这是又被皇上折腾狠了,闹脾气呢。
看褚君陵那样子是哄不好人了,德观自诩忠君,虽然自家皇上总不干人事儿,房事越发没个节制,好歹是个专情的,再瞅褚君陵忙手忙脚有点焦灼,实在没眼看,打算帮着劝上一劝:“皇上待将军当真是极好,老奴瞧着都羡慕。”
又说这福气是外人磕破脑袋也求不来的,本意让周祁领领情,早些原谅某皇帝,眼看周祁神情有几分变化,以为他是态度松动,更高声吹捧起褚君陵来:“将军再想想,能宿在养心殿一晚便是天大的殊荣,皇上准将军连日在此,这是心疼您,不与将军分你我,您该高兴才是。”
蒙说褚君陵是待周祁太过欢喜,难免有过头的时候,也正如此,才更显得二人情深意重,夸得一通天花乱坠,语罢再观周祁神态,心中一咯噔:中郎将、、中郎将他脸怎么更沉了些。
这不该高兴么?
怎么瞧着不高兴也罢,面色隐隐还有些屈辱。
德观百思不得解,转头去看褚君陵:好家伙!怎么皇上的脸也黑了?!
第158章 弑君当诛
这不合理...
“…………”
褚君陵想一掌拍死这帮倒忙的狗奴才。
眼下说这话无疑往周祁心头添把火,嫌周祁恨他得不够呢。心烦撵了人滚,亲手再将殿门合上,缓缓到周祁身前:“是那狗奴才乱说,你莫当真。”
“周一自幼跟着臣,皇上宫中的奴才臣用不惯。”周祁站起身,看褚君陵十万个警惕唯恐他再下跪,倒是没上赶着:“臣请皇上开恩,让周一进宫跟着。”
褚君陵当他要谋别的主意,本着谨慎没应:“多使唤两次便惯了。”想想又道:“朕将德观支给你,那老奴才心细,见识也颇多些。”
“皇上此举,是容不得臣身边留有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