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冷笑:“大年席间朕看得清楚,那贱人分明待你存了心思。”
周祁愣了愣,后觉褚君陵还误会着,也不同他解释,淡淡一笑,故意往误会处说:“那皇上可要将臣看紧点,莫给表妹有可趁的机会,想来……”说罢顿了顿,狡黠笑道:“想来表妹总惦记着与皇上亲近,是存了讨好的心思,想借皇上放松警惕动摇臣与皇上的关系。”
这话虽是不要脸了些,但大有奇效。
他信得过褚君陵,小人却难防,让褚君陵对邢??多几分敌意也是好的,有敌意才会警惕,才会时刻防着。
周祁心哼:事关褚君陵,他免不得要行点儿卑鄙,此计虽为人不齿了些,他一介凡夫,可学不来圣人那套大度。
褚君陵真也不怀疑,唾说邢??心思歹毒,竟想使诡计抢他的皇后,很在心头记上一笔,算是彻底将邢??给恨挂上了。
“今日怎的不带上你那小侍?”
周祁顿了顿,反是问道:“皇上让钟诚留在府上,臣还带着周一做什么?”
大过年的棒打鸳鸯可不太好。
褚筠尧起初没听明白,后头细细品了品,恍然大悟:“你那小侍竟和朕给你的护卫好上了。”
“我那小侍眼高,可不定瞧得上你那护卫。”
这是钟诚单相思,还没将人哄得答应?
褚君陵挑挑眉,显然没料闷葫芦也有开窍的时候,当真是朽木不开花,一开满枝丫。
再听周祁口气不对,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失笑捏了捏他的掌心,绕是晓得他对周一看做弟待,仍免不得吃酸:“说什么你的我的,钟诚早前便认了你这主子,与朕有甚么关系,倒是中郎将,不成朕不如那小侍在你心头来的重要,说些没意思的话。”
周祁戏谑笑笑,将没皮没脸往跟前凑的某个推了推,转用臂肘把人挡住:“臣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
“朕的坛子掀了,将军不打算扶扶?”
“哦?”周祁笑意恍恍,手抵着褚筠尧侧开身去,悠闲地将人瞧着:“那不知……皇上想让臣如何扶?”
“就让它掀着,等回宫朕亲自教导,凭中郎将心思聪慧,想是一两回就习得会。”褚君陵再凑过去,也不顾脸皮,净逼着人讨了阵亲热:“教习繁琐,将军可要做好准备。”
周祁轻斜了眼褚君陵,心哂他还真没个准备。
钟诚这头进展尚可,因着前头几日里外忙活,没得多少时间,等闲下来又总是忘事,全等着周祁和褚君陵回宫才得机会,记着小顺子事先叮嘱好的,将这几日主子们赏赐来的玩意儿和银两都给了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