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本就没想他说个什么,让侍卫到门外守着,又将徐渊吾的人潜走,才冷声问他:“你想跟朕谈何交易?”
徐渊吾缓缓心神,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徐氏一族。”
“哦?”褚君陵挑眉:“你要什么?官职?权利?还是你父亲那位置?”
“徐安勾结梁王的罪证,叛军部署,军火武器的藏处,皇上觉着能换些什么?”
“君要臣死,你觉得朕会在乎证据?或者……兵力和武器,徐府五少爷自幼不受宠,也不过近来才得的重视,你既然能拿这些同朕交易,怎么就肯定朕查不到?”
听褚君陵这么问,徐渊吾却是自信满满:“徐安敢在天子脚下藏匿谋反的东西,若能轻易让皇上找到,徐家哪能安稳至今?”
“照你之意,朕一国之君,竟不如个叛贼庶子知道地多?”见徐渊吾慌着告罪,亦不阻止,待他额头磕出血来才接着道:“徐安是你父亲,你又背着徐家的姓,流着徐家的血,要朕如何信你?”
徐渊吾顿住,他确实没有让褚君陵尽信得理由,可已然走到这步,再没退路了:“皇上要渊吾如何证明?”
褚君陵假意沉思了会,跟屋中侍卫打了个手势,只问徐渊吾想换的好处。
“渊吾别无所求,恳请皇上留家母一命,着人将家母平安送出京城。”
“朕要是不肯呢?你能如何?”
徐渊吾咬咬牙,他死不足惜,可娘亲为他受尽刁难,更让徐安那些个妻妾害了病疾,如此千辛万苦护他成人,他唯有以命相报:“渊吾求表兄开恩,饶家母一命!”
表兄?
褚君陵心下冷笑,这时候打亲情牌,他倒是看不出这徐家老五是真蠢还是装的了,稀奇得很:“你觉得朕是顾念亲情之人?”
再有,前世也尽让徐家消磨光了,如今再提,是嫌自个儿死得不够快?
“朕今日也有事找你。”想起昨晚那场刺杀,眸色瞬即冷冽,见徐渊吾头叩着地,狠狠踏了上去:“昨夜中郎将遇刺,主意是你给徐安出的?”
徐渊吾忍着剧痛,恍若被踩着头的不是自己,屈辱尽藏着,但听褚君陵问这话,不明他是何用意,只老实应了声是,紧就觉出脚下用力,似要将他头骨碾碎。
“胆敢教唆徐安杀朕的将军,还有脸要朕开恩?你倒是说说,谋害未来皇后,该当何罪!”
徐渊吾本是极力忍着痛,听褚君陵如此说,竟是痛也顾不得了,眼中只剩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