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我陪你一起玩遊戲?就我們兩個人?」
孟一凡像哄孩子似的,可惜,楚河並不是孩子,也沒那麼容易被哄到。
「不用。」
說完這句話,楚河想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前進的路卻被湯悅攔住了。
楚河有些不悅,問:「有事?」
「楚河,你好像很不喜歡和我溝通,你這樣,我有些難過。」
「我需要照顧你的感受麼?」
「一日夫妻百日恩……」
湯悅有些「哀怨」地開口,他抬起手,試圖抱住楚河,楚河向左邊移了兩步,叫他落了空。
「我不喜歡你,」楚河直白地說,「需要上床的話,會叫你,不需要的時候,離我遠些。」
湯悅眨了眨眼睛,竟然像個專業演員似的,肩頭聳動,
淚水潺潺而落。
「楚河,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
楚河轉過頭喊不知道為何沉默的孟一凡:「管管你的人。」
「我不是他的人,」湯悅慘笑出聲,演得有模有樣,「我是你的人啊,你怎麼能不要我?」
楚河再次躲過了湯悅伸出來的手,冷眼看著對方發瘋,出於人道主義勸了句:「精神有問題的話,就去醫院看病吃藥。」
「我沒有瘋,」湯悅抬起手,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髮,「楚河,我沒有瘋。」
「瘋子都會這麼狡辯。」
楚河倒沒有多厭惡他,只是在思考,或許他前段時間不該那麼頻繁地上他,才給了對方一些「他喜歡他、他在乎他」的錯覺。
再往前看,或許他不該逼迫對方一併來到楚家,成為他的床.伴。如果他一直被孟一凡養在外面,也不至於精神狀態差到這個地步。
但叫楚河就這麼把人放出去,孟一凡再找尋各種理由出去、與他暗通款曲,楚河又會覺得自己成了個怨種。
楚河無聲地嘆了口氣,扭過頭問孟一凡:「孟孟,你要是能和他斷了,我就放過他,好好的一個人,總不能真的被逼瘋了。」
「楚河,你不該放過他,當然,也不該放過我。」孟一凡又把皮球踢了回來。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和他分手。」楚河嗤笑出聲。
孟一凡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我付出的機會成本已經太多了,我不可能放手。」
「在這麼下去的話,他會瘋的。」楚河誠心誠意地勸了一句。
「離開你的話,我才會真的變瘋,」湯悅好像不甘心被拋到一邊、被忽略、被討論,「楚河,你是我的藥,只要能在你的身邊,我的理智就不會掉線。」
「真的這麼喜歡我啊?」楚河調侃似的問。
「喜歡啊。」湯悅整個人都高興起來,小心翼翼地試圖靠近楚河。
「那你能離開孟一凡麼?如果你現在和他分手的話,我會很高興的,說不定會考慮對你好一點。」
楚河漫不經心地等著湯悅的答案。
湯悅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點地消失了,半響,他說:「抱歉,我做不到的。」
「是他威脅你麼?」楚河從前不想細究,但今天發了些善心,也的確有些想中止這混亂的三人關係、轉而去走一對一純愛賽道,於是追問湯悅,「你遇到了什麼麻煩,說出來看看,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我們做了個交易,」孟一凡代替湯悅回答,「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他也要付出代價,我們是公平交易。」
「你就不能善良一點,放過他麼?」
「現在這樣的局面,我已經無法放過他了。」
「說到底,你還是捨不得他。」
楚河下了結論。
「你也有些捨不得他吧?」孟一凡溫聲詢問,像個思想封建、賢良淑德的正房太太似的,「又漂亮又耐玩,還能宣洩些陰暗的想法和欲.望,留下來,不是也很好麼?」
楚河搖了搖頭,說:「那不健康,也不正常。」
「但很有趣,不是麼?」
第49章
正常而健康的關係著實讓人愉悅, 扭曲而混亂的關係偶爾也會讓人上頭。
既然孟一凡和湯悅都想繼續這種混亂的關係,他又何必去做這個拆散有情人的「惡人」。
楚河瞥了依舊在哭的湯悅一眼,說:「你的眼淚毫無用處, 在意你的人,不用你哭也會心疼你,不在意你的人, 就算你哭瞎了,恐怕也沒什麼用。」
「我只是有些難過, 」湯悅扯起了嘴角, 「我總在想,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做過的事就不要後悔,」楚河不耐煩地打斷他, 「因為後悔也沒有用。」
湯悅低下頭,笑了幾聲,又問楚河:「你現在想玩我麼?」
「今天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