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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這話說得真心實意,就是時間節點有些微妙,畢竟,昨兒兩人剛親密過。

孟一凡這回倒是不緘默了,他平靜地說:「需要,這是我的命,我也得認。」

「那你為什麼要陽奉陰違,總是試圖讓我不高興呢?」楚河將書頁合攏,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身量和孟一凡相仿,影子和對方的影子也重疊了大半,「婚約是無法取消的,做一對恩愛的伴侶,總比做一對怨侶要強一些吧?誠然現在我們之間沒什麼感情,但慢慢培養,也比一開始就鬧僵強一些吧?」

楚河很認真地和孟一凡講道理,他猜自個失憶前肯定是個好人,做事情總講究有禮有節,不是很願意麻煩別人,更不要提「威逼利誘」了。

孟一凡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只是說:「我們之間,還是不要有過多的感情比較好。」

「你心有所屬?就那麼愛你那情人?」

「商業聯姻,大部分都是相敬如賓的關係,你可以找尋喜歡的情人,我們各玩各的,不必非要湊到一處。」

「我如果有喜歡的人,絕不會讓他只做我的情人,」楚河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想的,「我一定會娶他,然後給他我所能給的一切。」

「如果你不是楚家的少爺,你又能給他什麼呢?」孟一凡的嘴角微微翹起,那是一個嘲諷的弧度,「你無法守護你愛的人……」

「但我是,」楚河抬起手,用手背碰了碰孟一凡的臉,「如果我愛上其他人,我會中止我們之間的聯姻,所以,孟一凡,你可以認真考慮,究竟是要將我越推越遠,還是和我好好相處。」

孟一凡抬起手,握住了楚河的手腕,說:「這世界真是荒謬。」

「荒謬什麼?我不至於那麼讓你討厭吧?」

「我不討厭你,」孟一凡話裡有話,楚河懶得花心思去猜,「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這場婚姻,來得太有趣了。」

「所以,你的決定是?」

「我會收斂我的行為舉止的。」

「那很好,你乖一些,我們好好相處。」

楚河終於「講通」了道理,他略低下頭,吻上了孟一凡的嘴唇。

孟一凡沒有退拒,反倒是迎合了起來,兩人親吻了一會兒,楚河抱起了孟一凡、回了自個的臥室。

多餘的衣物漸漸褪去,楚河的拇指壓上了那些在記憶里並不存在的痕跡,明知故問:「情人留下的?」

孟一凡並不回答,像是默認。

楚河也不以為意,只是在合二為一的時候,低笑著問:「你情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一個善良、軟弱但很聰明的人。」

孟一凡的唇貼著楚河的耳朵,輕聲地說。

他們正在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事,卻連貌合神離都算不上。

楚河小幅度地側過頭,親了親孟一凡的臉頰,說:「你看起來真的很喜歡他。」

「我一般不會對他這樣的人出手的,」孟一凡攀附上了楚河的脊背,「但一旦離開他,我的腦子裡都是他,我實在是忍不住。」

「忍不住?」

「嗯,說得難聽點,叫見色起意,說得好聽點,叫一見鍾情。」

「還挺浪漫,」楚河隨口回了一句,他更多的精力用來感受身下這幅軀殼的美好,「你追求的他?」

「嗯,他那時候還心有所屬。」

「你這是橫刀奪愛?」

「準確來說,是小三上位。」

孟一凡毫不顧忌地說,他似乎並不引以為恥,還隱隱約約有幾分驕傲。

可惜,那時候的楚河並不知曉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他只是覺得……神奇。

那些束縛普通人的道德與規則,仿佛並不能束縛這些「天龍之子」,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道德體系,並且,看起來運轉得還不錯。

楚河應該厭惡這一切的,但莫名的,又沒有那麼厭惡了,他想起最近刷到的一句話。

「一些人面對特權時感到憤怒,或許只是因為,他不是享受特權的那一個人。」

這句話真的三觀不正極了,但好像又說得很對。

正直、純潔、善良、堅守。

這些美好的詞彙早已遠去,整個社會不知道在何時變成了扭曲的模樣,在祥和平靜的表面之下,紛雜的欲望在改變每一個人。

孟一凡誠然不是什麼好人,覬覦已經有「伴兒」的男人,充當了第三者的角色,但孟一凡的情人也算不上全然無辜,總歸也是抵擋不住誘惑,選擇了共同沉淪。

他們兩人一個願意當第三者上位,一個願意拋棄原有的情人和他人在一起,也算得上「天作之合」、「珠聯璧合」。

只是,總歸侵犯了楚河的利益。

倒不是楚河對孟一凡有多少感情,這才剛認識幾天。

但外頭將孟一凡有情人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楚河自己又沒有找個情人的打算,總歸是有些沒面子。

這事早晚得解決掉,或者想辦法從某些方面找回場子。

楚河之前說想嘗嘗孟一凡的情人的味道,只是有幾分試探和戲謔,現在倒是真想嘗嘗了。

孟一凡很喜歡他那情人,要是楚河嘗了也不錯,留下來當個通用的情人,偶爾換換口味,倒也不錯。

這樣既堵住了外頭的議論,又能讓孟一凡不必和他的情人分開,豈不是兩全其美。

孟一凡發出了一聲悶哼,聲音很好聽,楚河回過了神,將更多的精力用在了眼前的享樂上。

孟一凡是個很好玩的「玩具」,他是有些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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