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1 / 2)

到了酒店終於暖和了許多。鄭千玉在外面冷得鼻尖都紅了,到房間之後脫了外套,感覺輕鬆許多。雖然時間已晚,酒店還是備了豐盛的晚餐送到房間裡來。

晚餐含了竹葉酒和海鮮,生蚝和雪蟹很新鮮,鄭千玉多吃了一些。

清酒剛入口有些辣,鄭千玉很久沒喝酒,一下不太習慣,先吃了東西填了肚子。後來又喝了幾口突然就上頭了,愛上舌尖辛辣的感覺,酒瓶就在他手邊,鄭千玉一邊吃飯,一邊摸索著慢慢地倒,一個沒注意竟喝下了大半瓶。

鄭千玉的酒量還好,自己沒什麼感覺,只覺得思維有些迷濛。當他又去握酒瓶想倒的時候,卻被葉森連帶酒杯都拿走了。

手上的動作還沒反應過來,鄭千玉的手指還虛虛地握著,葉森的聲音突然像從雲端傳過來似的:「你喝太多了。」

鄭千玉輕輕甩了甩頭,想讓他的聲音恢復正常,他有些磕巴地說:「是、是嗎?」

他還想再喝一點,感到口和手都空虛,想再被辣的酒刺激一下。最後又求著葉森給他倒最後半杯,葉森禁不住他這樣求,給他倒了三分之一杯,半口就沒了,鄭千玉很珍惜地喝,砸了咂嘴。

葉森的聲音含著無奈:「酒鬼。」很奇怪的,說完他之後,又低下頭來吻他。鄭千玉閉著眼睛,感覺酒精和吻一起在燒他的腦袋,比平時更容易被他吻出一些眼淚。

酒店的房間帶著露天的私湯,時間太晚,鄭千玉又喝了酒,就沒有進去泡。飯後十幾分鐘,鄭千玉徹底醉了,已經不太站得穩,但還想去沖澡。林靜松幫他簡單洗了一下,換了酒店準備的浴衣,洗一趟鄭千玉,他的衣服都濕了大半。

把不知是睡是醉的鄭千玉抱回床上放著,林靜松也洗了個澡。出來時看到整片落地窗外大雪紛飛,閃著細細的光一樣填充著暗的夜幕,房間裡點著昏黃的燈,鄭千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坐在床尾。

他好像是覺得熱,或是難耐,林靜松為他穿得齊整的浴衣已經被他自己弄亂了,腰帶散了一點,敞著潔白的胸口。頸側有一些紅,不知道是不是鄭千玉自己用手抓了。

他兩隻手都放在床上,秀氣的眉頭蹙著,皮膚散發的光比外面的雪光更引人注目。鄭千玉的聽覺很靈敏,他聽到浴室的門已經響了,坐在那裡安靜地等著人來,但遲遲沒有腳步聲。

怎麼沒有來?

鄭千玉覺得疑惑,又有些難受,室內的溫度沒有那麼高,但感到熱燙,他伸手抓散了自己的腰帶,仰起脖子,對著林靜松的方向,慢慢地張開了腿。

第68章

鄭千玉瘋了。

或者是自己瘋了, 林靜松心想。

他慢慢地走向鄭千玉,室內的光亮不比窗外的雪光耀眼,鄭千玉的身體好像是另一種具體、吸引人的光源。皮膚吸附著林靜松的手, 他的姿勢也不使他顯得放蕩,因為鄭千玉的表情是迷茫的,為身體的強烈反應感到迷茫,為眼前人還不儘快滿足他感到迷茫。

鄭千玉確實醉了,又對自己的欲望無比清醒。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會對他是有欲望的盲人而感到意外——盲人需得文靜、內斂又被動地等人施捨和撫慰,這才符合世人的印象。

他也不會因為鄭千玉這樣渴求性的滿足而看低他,因為剝去林靜松木訥沉思的外皮, 他有和鄭千玉相同的、沉溺欲望的內核。

他們如此不同,又是如此相似。

鄭千玉屈起自己的小腿,浴衣只掩住一點大腿, 上身滑落到肩膀處,他「看」向林靜松,無法捕捉到他的眼睛。因為這裡對於鄭千玉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他對一切的距離、高度都沒有把握。他的眼神是散的,這讓鄭千玉看上去更像一隻懵懂的動物。

林靜松終於低頭吻他的嘴唇, 一點一點地給他,鄭千玉的手臂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像野獸終於攀上自己的獵物一樣。

這獵物比他大太多了,他很可能輸, 很可能立刻被反噬,但鄭千玉管不了這麼多了,也許他就是有一種尋死的本能。

他用身體墜著林靜松,林靜松伸出手抱他的後背,又壓下來, 遮蔽了鄭千玉的整個上空。他含著鄭千玉的唇與舌,汲取著他,鼻息交融,距離近到幾乎眉骨壓著眉骨,睫毛碰著睫毛,分享著眨眼的頻率。

林靜松低低地呼吸著,鄭千玉醉得神志不清,力氣都比平時要大,吻得沒輕沒重,好幾次差點咬到林靜松,這令他想起和鄭千玉剛交往時那種很生澀的吻。那時鄭千玉很不禁嚇,身體敏感,每次接吻最多能吻十秒,多一秒就要咬人。

林靜松每次察覺到鄭千玉要咬人的時候就離開,又續回來,氣得鄭千玉炸毛,拿拳頭錘他。

最新小说: 听我的[骨科] 我真没有画你的春宫 全球神祇峡谷之巅 哪吒之无悔一生 所有物 狐妖之寻心者 她又双叒叕开挂了 因为妹妹想成为大明星 雄兵连之天谕传说 猎杀造物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