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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葉森的消息,用機械音讀出他簡單而直白的話語。葉森不會掩飾自己的渴望,鄭千玉知道他想要什麼,只是鄭千玉認為他想要的是不對的、不合時宜的。

如果他們要繼續見面,鄭千玉希望能調整到一種更合適的關係上。

這不單單是為了葉森著想,也是為了鄭千玉自己。

他對葉森……不是沒有渴望。

A的電影重映給了鄭千玉契機。

十年前鄭千玉走進電影院,觀看這部電影首映,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邀請別人看電影。

他相當沉默,是一個很好的觀影同伴。鄭千玉當然知道他沒有看懂電影的任何,在電影結束之後,播放片尾字幕時,鄭千玉臉上淚痕未乾,眼睛轉向他,看到屏幕上的光照亮他的臉,他的神情里褪去了些許疏離,對著一個個浮現的演職員名字,展露出恰到好處的迷茫。

鄭千玉從來沒有承認,他對自己的第一個男朋友——他的初戀,動心得這麼早。這毫無道理,顯得他太青澀,又過於容易動情。

這是鄭千玉的秘密。他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

得知A死訊的那一天,鄭千玉過得很恍惚。他不是一個狂熱的粉絲,只是會買他的專輯,看他的電影。

在畫室畫畫的時候,鄭千玉會放他的歌,隨口跟著哼唱幾句。

他會偶爾看A的採訪,當A到他們附近的城市開演唱會時,鄭千玉因為正在埋頭畫裝飾畫賺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沒有打算去。

他的男朋友從不關注娛樂消息,卻也不知從哪裡得知此事。他買了票,制定了精確到分鐘的行程表,發給鄭千玉。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慣常的樣子,沒什麼情緒,並不是要求誇獎的樣子。鄭千玉拿到票之後,賴在他身上不下來,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像只貓一樣。

「可不可以親?」

這是不需要問的問題,此刻,鄭千玉反而尊重起他的意願。

男朋友的眼神移到一旁,像羞於對視。但忍不住要看,於是挪回來,他的面頰微微發紅,很無言的、很慢地點點頭。

鄭千玉把頭埋在他的頸間,輕輕地嗅,很像動物。林靜松皮膚的味道很熟悉,他用了鄭千玉的沐浴乳,溫熱地散發出來。

今夜他會留宿。

鄭千玉的鼻尖很細微地摩擦他的皮膚,有點癢,隨後帶來一些溫暖的、濕熱的觸感。他輕輕咬他下巴附近的一小塊皮膚,沒有帶來任何痛感,卻在幾回合之後,收起牙齒,安撫地舔舐。

手臂環在鄭千玉的腰上,抱得更緊了一些。鄭千玉的前奏漫長,長得情緒再穩的人都難耐。他的身體一向纖細柔軟,跪坐時很正好地嵌在他的懷中。

鄭千玉抬眼看他,睫毛是很細密的,沒什麼弧度,幾乎要輕掃他的面頰。他笑得很遊刃有餘,像很清楚自己對於林靜松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禮物,而林靜松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待拆的禮物。

等待一個吻的時間都如此漫長,所以終於等來的時刻近似接受恩賜。

林靜松的呼吸有些重了。鄭千玉很柔軟地探進來,他有兩顆隱秘的尖牙,溫和地咬他的唇,這種銳利完全像一場遊戲。

當林靜松的舌尖捕捉到這份很小的尖銳時,鄭千玉已經完全敞開了,歡迎他的任何探索,任何汲取,任何觸碰。他將主動權完全讓給林靜松,林靜松只是慢熱,但並不無趣。

遵循本能的林靜松讓鄭千玉很滿意。他會教導林靜松給他恰到好處的疼痛,而不是真正的痛苦;他會告訴林靜松,他在什麼時候最舒服,從而感到很喜歡他。

鄭千玉也寫作鄭千欲。

他的唇離開了林靜松。林靜松感到意猶未盡,眼神都有些迷濛了。鄭千玉的心情很好,他將手按在林靜松的胸前,示意他不要動。

林靜松很聽話。鄭千玉俯下身去,細細密密地一路吻下去。林靜松的身體很好看,他維持鍛鍊的習慣,腹部結實,有肌肉的形狀。

因為鄭千玉會喜歡。

林靜松按住鄭千玉的手,他明白過來。

他從來沒有讓鄭千玉做過這種事。

但欲望的繩索總是牽在鄭千玉的手裡,他的一隻手按在林靜松的腿上,深深地低下頭去。

林靜松的眉頭因為這衝擊緊皺起來,克制不住地喘了一下。

光怪陸離的夜色。鄭千玉再次感到很喜歡林靜松,這種喜歡會經由時間疊加,竟然好像看不見盡頭。

但他們最終沒有去成A的演出。

在那一年的春天,一個在平常不過的日子。鄭千玉因為在夜裡畫畫,擁有稀少的睡眠。他緊趕慢趕地踏上教學樓的台階,握著手機,滑出一個表情,回復林靜松的消息。

鄭千玉感覺視線有些模糊,他甩了甩頭,認為自己用眼過度,難道已經到近視的境地。

他想他不會很習慣戴框架眼鏡,因為會感覺束縛。或許會戴隱形眼鏡,但最好的結果是——他沒有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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