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叫有的沒的,人本來就是很正派的一個人啊,但這話賀奕南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
「反正就是沒什麼不良嗜好,人一直在國外,跟國內聯繫不算多,而且活動範圍在南邊,坎海市這邊似乎沒什麼勢力,你要是想搞他,那就最好是在這邊。」
閻弗生借著瘋狂變換的鐳射燈看著手中的資料,瞥到某個字眼時,眼睫眯了起來,「煙平市……」
「嗯?」
賀奕南以為自己搞錯了什麼,低頭看了眼,「啊對,他老巢,嘖,應該也不算老巢,他媽是煙平人,但很早就移居國外了,他爹似乎是上個世紀就移外的華裔,開著私人銀行,家底很厚實。這小子在國外出生,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回國上了幾年學,後來又出去……不對,應該說回去了,之後就一直在國外生活,可能偶爾回國,但都待不長。」
「話說他到底是哪裡招惹你了,我瞧著挺正派的一個人,不像是會跟你有過節的。」賀奕南疑惑。
資料上的東西不多,大概是因為他的根在國外,所以有些內容沒法深入去扒,賀奕南能查到這份兒上已經很不容易了。
閻弗生又掃了幾遍後,將資料折了起來。
「以前是沒有,以後就有了。」
「咋的,他搶你人了?」賀奕南眉頭微揚,故意打趣,「那條美人鮫?」
閻弗生沒說話,只抬手喝了口酒。
「還真是啊?」
賀奕南驚訝,「該不會是……他和那美人鮫過去有過一腿吧?」
聽到這話,閻弗生不爽地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沒問,敬雲安也沒有說,但他一眼就能瞧得出來,那老妖精百分之一百和那狗崽子搞過。
瞧他不到三句話就滿身刺兒的模樣,看來是了,賀奕南默默抿了下嘴唇,「不過,你還沒搞下那條魚啊,這可不像您老的風格。」
前些日子開車幾個小時送敬雲安去參加婚禮的事兒,別人或許不知道,賀奕南卻是親耳從閻弗生嘴裡聽過的,當時差點沒給他震驚死。
那時候他還以為兩人已經泥里打滾幾百回合了,沒想到這爺還在玩躲貓貓呢。
「要不要我幫你也查一下那條美人鮫?」
閻弗生這樣的歡場老油條都沒拿下來,百分之百的有問題。
閻弗生搖了下頭,「不用了,我已經查過了。」
就是因為查過,所以才把所有的節奏都放慢了。
「查過了?」賀奕南詫異,「找誰查的,靠不靠譜啊?」
許是被閻弗生差遣習慣了,難得被晾一回,賀奕南有些意外。
「蘇布那個超級人工智慧室友,陶青原,」閻弗生抿了口酒,「花了我不少鈔票,不過挺值的,郵件記錄都給我扒出來了。」
「我靠,這麼牛逼。」賀奕南震驚。
不過既然這樣,閻弗生不是該更手拿把掐地把人給撲倒嗎,怎麼……
他眉頭微皺,眼隨大腦飛速流轉,然後眼睛一瞪,瞅著趴在欄杆上望著舞池一臉冷淡的人,躊躇了少許後忍不住開口道:「我說閻爺,你該不會……」
老半天沒等到後文,閻弗生疑惑地轉頭瞥了他一眼,「什麼?」
難得見到閻弗生跟個二白小子一樣露出茫然的表情,賀奕南被嗓子眼的酒嗆了一下,「咳咳……」
「沒,沒事,咳咳……」
閻弗生心思明顯不在此處,白了他一眼後,轉身返回到了包廂里。
賀奕南咳過勁兒後,跟著他走到包廂裡頭,從桌上的果盤裡挑了塊西瓜,邊嚼邊忍不住打量那倒酒的人。
「說句你不太愛聽的啊,這姓裴的小子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怎麼說呢,他屬於那種飄在雲上的。」
「呵,我還潛在海的呢。」
「哎還真是。」
閻弗生懶得聽他胡咧咧,「吃你的屎吧。」
「嘖,」賀奕南直接端起了果盤,「我的意思是,他是那種尋常人眼裡一看即明的好男人。人品好,家世好,模樣也還不錯,又有能力,屬於那種家裡長輩見了就想把閨女兒子嫁出去的未來傳統好丈夫。」
「而……就像我吧,就是那種長輩們看到都得把閨女藏起來的小禍害,至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