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弗生忍不住跟著他的腳步走出臥室,倚在門框上從上到下地打量著一步步走遠的身影。並在他的每一次抬腳收腿時,以心為紙, 以眼為筆,放肆地描摹著那西褲之下,卡在大腿上的襯衫夾輪廓,和臀瓣每一次頂起時,褲線偏移的角度以及與腿根卡出的褶皺大小。
閻弗生不禁探出舌尖輕舔過唇縫,「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你得慢慢探索。」
「哼,」敬雲安輕笑了聲,抬手從高處的壁櫃裡拿出一個密封的盒子,拆封,取出一雙嶄新的黑色紳士襪,「不過說實話,蘇維埃的曲子不適合你。」
「哦?」
閻弗生望著他將充滿彈性的黑襪,套在指甲平整光潔的腳上,然後緩緩拉上修長有力的小腿,再從西褲底下掏出先前早已戴好的襪夾,夾住紳士襪的邊沿,「聽起來,你早就在心裡預設過,什麼樣的曲子會適合我咯?」
這話說得,像是他閒著沒事就在心裡想著他一樣。
敬雲安將襪子穿好後,放下褲腳,起身瞥了他一眼,「倒也不需要怎麼預設,只看你的......」敬雲安的眼神在閻弗生身上上下游移過,「就知道,你屬於爵士樂時代。」
「喲,」閻弗生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沒想到您對音樂還頗有研究。」
「那倒沒有,只是看過幾場電影而已。」
這話說的,閻弗生更感興趣了,他抬腳從臥室門口走到客廳,沒骨頭般的靠在沙發邊,就差沒直接貼到敬雲安的身上了。
「原來敬大教授也喜歡看電影,不知道您都喜歡看什麼電影?」
「倒算不上喜歡,只是偶爾無聊打發時間,當然是碰到什麼看什麼。」
眼看著某人的手就要摸上他的腰臀,敬雲安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一步,拿起了先前放在桌上的手錶。
閻弗生嘴角輕抿,立時長腿一跨,邁過沙發扶手,坐到了他身後。然後不經意地一抬腳,蹭到了敬雲安小腿上的襪夾扣。
「哦,是嗎,我倒是在您的書架上,發現了影碟機還有不少光碟。」
敬雲安下意識瞥了眼客廳西南角那個不起眼的置物架,上頭確實有台影碟機和幾張光碟,但除此之外還擺放了不少雜物。也不知道到底是這傢伙當真眼尖,還是這狗東西幾次上門都居心叵測,看似漫無目的除了人之外什麼都不感興趣,實際早就將他這個小屋子裡外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有些陳舊珍貴的學術影像資料,難免要用老物件看。」
「《克瑞斯自白錄》,」閻弗生聲音戲謔,腳也越發大膽地順著他的小腿往上滑,「原來你們搞數學的,都是從七十的老文藝片裡面提取解題公式的啊。」
聞聲,敬雲安轉頭瞥了他一眼,「沒想到您一堂堂大設計師,還有入門翻箱倒櫃的癖好。」
「那您還真是冤枉死人了,」閻弗生一臉無辜,腳卻直奔著他大腿上的襯衫夾而去,「克瑞斯自白錄的海報那麼經典,我只瞄一眼光碟盒子的側脊,就能立馬認出來,哪裡還用得著翻箱倒櫃那麼不入流的手段。」
扣好腕錶後,敬雲安垂手撫上了腿上的腳踝,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沙發上的人,邊用力在他的踝後跟腱處擰了一把,「你難道還有什麼入流的手段嗎。」
敬雲安手勁本來就不小,這一下更是卯足了力氣,閻弗生沒忍住疼得皺起了眉頭,「啊哦,操。」
作怪的腳被迫從對方的大腿上收回,閻弗生伸手揉了一把腳腕,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
敬雲安擰完人轉身就走,沒注意到閻弗生另一條腿的動作,於是剛邁開腿就被他蹩住了。等他低頭反應時,閻弗生的另一條腿也立時伸出去,將他分開的雙腿夾住,稍一用力,將讓他重心不穩地往沙發上倒去。
眼看就要正面趴到閻弗生的身上,敬雲安連忙伸出左手去抓沙發靠背,卻被早就等候多時的閻弗生一下子攥住了手腕,逼得他不得不迅速伸出另一隻手往沙發上撐。
然而閻弗生的身軀占據了面前的大半個沙發,他直接落手便會正中下懷地撐到對方的腰,無奈之下只能往旁邊的沙發墊上撐。
只是沙發墊子太軟,稍一用力就不停往裡面深陷,本來敬雲安的姿勢就只能勉強用手指碰到沙發麵,這一陷更是借不到半分力,反而朝閻弗生貼得更近了。
雙腿被鉗制使不上半分力氣,左手又被束縛,所有的重量都靠腰腹發力和閻弗生的支撐,敬雲安感到十分憋屈。
許是知曉他的辛苦,閻弗生「貼心」地抬起空餘的左手,撫上他的腰,幫他減輕負擔。
「嘖嘖,」閻弗生的指腹肆無忌憚地在馬甲之下來回撫摸,「就說敬教授是豐肌韌骨,倍兒有勁道,果不其然,真叫人愛不釋手。」
「就知道你只會用這些下流手段。」
閻弗生看著敬雲安眉眼間蹙起的美妙波瀾,嘴角忍不住得意地上揚,「能達到目的就行,管它上流還是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