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雲安故作神秘地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嘿……」
見他一臉得逞的壞笑,閻弗生立時眉眼一轉,「調戲我?看我眼裡只有你一個人很得意是吧。」
「呵呵……」
再收到一記白眼後,閻弗生神清氣爽地靠回了椅背,「下周有空嗎?陪我去參加個酒會。」
「酒會?」
「什麼酒會?」敬雲安問。
「朋友搞了個私人山莊,馬上就要開了,請朋友和夥伴們一起去聚聚。」
聽他這麼說,敬雲安眉頭微蹙,「私人山莊,一聽就很『上流』,不是我這種平頭小百姓能涉足的。」
「『上流』?呵……」閻弗生冷嗤一聲,「我這麼下流都能去,你有什麼不能去的。」
這話說的,很有自知之明,敬雲安忍不住笑了,「你的朋友請他的朋友和夥伴,我去算個什麼事。」
「你去當然是頭等大事,」閻弗生說,「前兒電話里說起,人家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見你,還囑咐一定要帶你去呢。」
「電話里?」敬雲安感到詫異,「你閒著沒事就到處跟我連面都沒見過的人詆毀我是嗎。」
「你這話說的,實在是冤枉人啊,我什麼時候詆毀你了,」閻弗生眼神無辜,滿臉喊冤,「再說,你以為那藥是憑空跳出來到我手裡的?我不得找人搞來啊。」
原來還有這麼層關係。
「所以,是這位朋友幫忙的咯。」敬雲安看向他。
「嗯哼。」
敬雲安抽了兩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趁機要挾,說什麼幫忙,不多糾纏,這才剛落腳,就要我賣人面子了。」
聽到這話,閻弗生不樂意了,「哎,我可沒說這話啊,也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又誣陷我。」
「還需要明說嗎,你不就是這個意思。」
「天地良心啊,」閻弗生還真是沒這個意思,「雖然藥確實是托老柏搞得,但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兒,我說是幫你的忙就是幫忙,不會以此糾纏,再說他有個什麼面子能勞駕你給啊。」
閻弗生剝了個生蚝,「我是覺得,去酒會的人手頭都或多或少有點資源,大小算個人脈,你一埋頭苦幹學問的人,平日裡應該也沒什麼機會結交,正好趁此認識幾個人。」
「可就像你說的,我整天埋頭教書,和他們又沒交集,就算認識了又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閻弗生看向他,「你不是想買房嗎,老柏那圈人里有不少搞房產的,保不准你就能在合適的地界找到心儀的窩,要是真有,提前結識下人,到時候怎麼不給你省下點。」
敬雲安眉頭微揚,「喲,你想得倒挺周到。」
「那是,」閻弗生得意,「是不是覺得先前對我的定論下得操之過急了。」
「並不會。」敬雲安不為所動。
「OK,」閻弗生聳肩,就知道他這樣口是心非的犟頭不會輕易低頭,「還有,你先前不是說缺錢嗎。」
即便那些話三分真七分假,但從陶青原給的資料可以看得出來,敬雲安每個月的開銷不小。雖然他這樣的人才薪資不會低,但錢這種東西是再多都不夠花,尤其他還有那麼一份不能對外人道的「善心」。
「酒會上也有不少搞投資和理財的能人,保不准你就能跟著喝口湯,」說著,他將是生蚝扔進嘴裡,「不過你可不要小瞧這口湯,畢竟有時這些人的一小口,就夠很多人花大半輩子了。」
這些事敬雲安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你這話怎麼越聽越像是在拉我上賊船呢?」
「嘿,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拉你上什麼賊船啊,」閻弗生無語,「你這人放尊敬了叫一聲教授,說難聽了就是個破大學老師,就你那仨瓜倆棗的有什麼值得我坑的,再說,人家也不放在眼裡啊。」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
「我說的是實話。」
「難為你還有句實話。」
「嘖,」閻弗生咂舌,「別陰陽怪氣的,你就說去不去。」
從先前的資料上看,敬雲安自己也會做理財,而且做得還不錯,閻弗生想他會有興趣。
「不去。」然而敬雲安給拒絕了。
「為啥不去?」
「不為啥。」
閻弗生停下了剝殼的動作,「怎麼,害怕那群人把你生吞活剝了?」
「怕。」
「有我在有什麼可害怕的。」閻弗生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