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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酒確實不錯,閻弗生難得在天色還透亮的時候,就有了醉意。

本來昨晚就沒睡好,這會兒又腦袋微醺,下午閻弗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去公司,餐後就直接叫Sabrina送他回家。

只是人還沒走出餐廳大門,就被谷其名叫住了。

「Sabrina剛才也喝了點酒,而且下午還要上班,來回那麼遠,午休都沒了,我助理就在外頭車上,要不讓他送你回去吧。」

聽到這話,閻弗生緩緩揚起了眉峰。

Sabrina自然也很意外,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人。

谷其名面色誠懇,閻弗生微頓片刻,才望著他不疾不徐地點了頭,「那就有勞了。」

說著,他將手中車鑰匙扔給了Sabrina,「找個人給我把車開回去。」而後轉身隨谷其名一起走向了餐廳外。

Sabrina有些迷惑地皺起了眉,轉頭望著二人的背影走出旋轉門,幾秒後,倏爾明白了什麼,無奈地舒展了眉心,邊往外走,邊從包里掏出了手機。

「喂,小楊,來中盛路一趟,給主子把車送回去……」

谷其名車如其人,銀灰色的SUV滿是商務精英的范兒,內飾雖然講究但總歸是不出格的,看來谷家家風應該不寬鬆,否則這人也該是又一個賀奕南或蘇布了。

谷其名上車後,駕駛位未打照面的司機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閻弗生習慣性地打量過車內裝後,就靠在座椅上闔眼舒展起了肩頸。

好車行駛起來從來無聲無顛,讓人如至雲端,微微晃動間,車子駛出路口,拐上了大道。

閻弗生緩緩深吸,聲音在安靜的車廂內,因微醺而略有些沉,「你連我家的地址都不問,你那『助理』知道該往哪裡開嗎。」

伴著那聲「他知道」傳來的,是駕駛位與后座之間隔斷被拉上的咚聲。

那咚聲輕微,卻莫名急切。

閻弗生闔起的眼尾上揚,嘴角也彎了起來,待他睜開眼時,身旁的人已經扯下了領帶,解開了頸下的扣子,朝他傾身而來。

「哇哦~」

玩世不恭被堵在唇齒之間,谷其名的吻終於不像他先前給人的印象那麼精英而單調了。

感受到他靈活的唇舌,與緩緩朝其手腕與頸後鉗制而去的雙手,閻弗生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不待對方得逞,閻弗生雙臂一抬,肘間肌肉發力,立時攥住了他的手腕,並將之反扣在了他背後。

望著對方因迫切而泛紅,卻掩不住驚詫的眼角,閻弗生不屑地哼嗤,「知道你為什麼失手嗎?」

「因為你的眼神太直白,所以早早就暴露了你的心思。」

閻弗生打一照面就看出來了,這小子想上他。

「你那太急切的心思……」

閻弗生左手扣著他的雙腕,右手若毒蛇般緩緩蔓上他的後頸,「面對獵物是不能急的,否則,即便偽裝得再好,你都會成為別人盤裡的菜。」

尾音未落,他大手一展,抓住對方後勺的髮絲,用力向後扯去。

谷其名因吃痛向後仰頭,脆弱的喉管瞬間暴露在了敵人的眼前。

封閉的車廂內,極具侵略性的信息素迅速蔓延,壓迫著谷其名的每一根神經,天性相斥的本能驅使著他同樣釋放出信息素自保。

然而兩廂搏殺間,胸口似被壓著千斤巨石般,令他呼吸不暢,四肢更是像被千百隻蛇蟲撕咬一樣難受不堪,汗水瞬間便爬滿了他的額頭。

閻弗生卻像是無比享受這種痛苦一般,呼吸急促地將掌中之物推到了前排的靠背上。

隨而大手一揮,抽出了那人腰間的愛馬仕。

在一聲沉重的哐咚悶響後,便是無盡的晃動與顫抖。儘管隔斷被拉上時,駕駛位的中年司機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那劇烈的晃動,即使隔著這麼好的真皮座椅,仍舊很清晰地傳來。

司機瞭然又無語地向前挪了挪,將後背遠離了靠背,硬挺著腰將車開到了目的地。

望著那奢侈卻絲毫不浮誇,充滿設計感的獨棟小別墅,在谷家開了多年車見多識廣的司機,也不禁感到驚嘆。

也難怪的,自己的老闆會這麼鄭重且熱情地接待。

儘管隔斷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那隱約且曖昧的聲音仍舊傳了出來,只是座椅之後的晃動已經轉移。

後頭的事兒還沒結束,司機也不好隨便下車走動,更不好出聲提醒,但坐在車裡似乎更是尷尬,糾結之下,他只能選擇悄悄下車,從車前頭走到不遠處的花壇,塞著耳機抽起了煙。

大約又過了二十分鐘後,后座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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