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窥视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要不要让别人也试试？”
萌萌发现自己并不是全然的麻木，因为这两条信息轻易地挑动了她的憎恨。
很不好受，真的很不好受。
她好想把他千刀万剐，将他送入十八层地狱，让他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中。
但所有的怨恨和痛苦都被萌萌凝结成了一个字：“要。”
消息发出去的一瞬间，她听到一声冷漠的笑。
她随即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在笑。
是自己期待着一场复仇的笑。
第98章
听到路知随话语的当下，凌序首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身体和四肢都回来了，她已经恢复人形。
“被困住的其他人呢？”
凌序想起诡域里还困了不少主播，她一边问路知随，一边打量了下四周。
看到周围的景象时，凌序忽然愣了一下。
这里并不是她在诡域中见到的街区，也不是她进入诡域时所在的异能者联盟总部。
这个地方很空旷，周围只能看见一点零星的老旧建筑，跟中央区的繁华格格不入。
最引入注目的当属几百米开外的那个巨大摩天轮。
凌序记得苏谨言说过，这个摩天轮是中央区的象征，是人类的精神寄托。
“我没见到有别人，”路知随说着，跟凌序一起看了下四周，“看来我们在中央区的游乐园附近。”
凌序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电子手表，名叫“萌萌直播”的那个软件已经不在了。
这个诡域应该是藏在软件里面的，所以当诡域崩塌时，就将他们这些主播传送到外面的任意地点了。
她运气很好，跟路知随一起被传送到了同一个地方。
凌序正这样想着时，便看到角落里还站了一个年轻女子。女子嘴角含着笑，正在看她和路知随。
这张脸凌序很熟悉，是媒介。
媒介很快察觉到她的视线：“看来我们猜的没错，老师，你是果然回来了。”
说完，媒介摇头轻轻叹气：“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还是赢不了你，不愧是……”
它的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给人留下了许多想象空间。
凌序面色毫无波动：“你们？你和谁？”
其实这个问题凌序心中早就有了模糊的猜测：“你和莫桑吗？”
即便到了现在凌序并没有找到莫桑，也没有察觉到关于莫桑的一点气息。
但她直觉这事儿一定和莫桑脱离不了关系。
媒介没有开口，它保持着同样的笑容，虽然它的笑容很僵硬冰冷，像是刻意凹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