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茫然问道。
一人叹了口气：“ph的正常取值是人为规定的0到14，这个数字也可以小于0和大于14，只不过这个时候，就不会再用ph值来表示了。事实上，ph值只适用于稀酸，对于高浓度的酸并没有什么意义。”
其他人还是茫然，这会儿脑子都不会转动了，仿佛集体化成了文盲，都呆呆看向这个人。
这人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看着是从哪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研究者，他无力地坐了下去：“你们上学时都没好好学习吗？这个意思还不明白吗？意思就是接下来的酸雨是ph为负数的酸雨，甚至是浓酸，再用ph来表示强度就不准确，也不合适了。”
人们倒抽一口气。
这人自顾自说下去：“其实，这一个月来，我们a市，包括其他地方，都曾迎来过浓酸雨，只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范围也并不很广。为了不引起恐慌，所以没有公布出来，就连你们都不知道。”
他看着被涂成浅绿色的玻璃窗，喃喃道：“这一次如果是大规模地下下来，也不知道a市的基础建设还能剩下多少。”
大概，就真的和视频里发生的一样，a市最后成为一片废墟吧。
好在，现在很多房子都已经涂了抗酸涂料……
人们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所以，三颗星星代表强度大不大啊？”
“这谁知道？”
只有知道满星是几颗星，才知道三颗星在什么水平。
不过……看着那三颗黑漆漆的星星，总觉得特别不祥。
凝重的氛围在指挥中心弥漫。
……
下午四点二十三分，一声声尖锐嘹亮的防空警报在a市上空响起。
所有人都清楚地听到了这个声音，都是心中一紧。
他们之前收到过通知，听到这个声音，就意味着酸雨要下来了。
“要开始了吗？”
“要来了！”
“妈妈我害怕。”
“没事，咱们闭上眼睛睡觉，一切都没事的。”
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坐在人群中，这里很挤，几乎人挨着人，光线也很昏暗，还有许多古怪的体味，但这些都不算什么。
因为这栋楼里据说是最安全的，只要呆在这里，就什么都不用怕。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她希望这是真的。
她抱紧孩子，看着那绿色的玻璃窗，那窗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只知道外面应该差不多天黑了。
她也不敢看。
只能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扛住啊。
无论是这栋楼，还是大家所有人。
宽阔的楼层里，人们或坐或站，或是默默看表计算时间，或是依偎在一起，或是紧张不安地搓着手深呼吸，或是念念有词地嘴里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