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贵妃接过那药冷笑:“好一个啸云山庄,做着世间肮脏的买卖,却最会借刀杀人。倒是留了自己的干净手脚!”
想到这,商贵妃取银刀挑开了信……
等她看时,却是眼睛越睁越大!
这信乃是汤家的一个老仆的供述,说汤觅在送入宫中前,曾经在书院跟一个魏国的学生有牵连,差一点就跟那书生私奔了。
二殿下激动得手都抖了:“这个贱妇!亏得是汤家名门贵女,竟有这般手脚!母妃,还等什么,将这呈给陛下不就可
以扳倒怡妃了吗?”
商贵妃冷笑瞪着他:“我难道教不会你了?这么好的把柄,你不牢牢握住,却要废了它?你若是怡妃,知道我握着这封信,敢不对我言听计从?”
看了看信,又看看那瓷瓶里的药,商贵妃有些茅塞顿开,缓缓露出了笑:“看来那位主上比我还心急,这是想借着我的手,将凤渊和汤家一并除掉啊!”
凤栖庭莫名打了个寒战,忍不住问:“母妃,你说那啸云山庄若存了从龙心思,为何要如此对待老大和老四?”
到处押宝,才是从龙之人的上选啊!
商贵妃闭目养神,慢慢道:“你怎么知他没有押?”
现在看,大皇子和太子才是聪明人,应该是没有吞他的饵罢了。
既然不能为啸云山庄所用,他当然得想办法除掉他们,才能让二皇子这个押下的赌注更值钱。
没想到,太子回来了,那位主上却又捡起了他们母子这对废棋……”
商贵妃忍不住摸了摸鬓角,如此以来,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只怕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要消失不见了。
终究是劳碌命,不知这一场过后,鬓边又要生出几多白发……
西宫清冷,酝酿着翻盘的局。
东宫储文殿,却是不缺炭火,殿堂内外都是暖洋洋的。
只是太子殿下不知是不是宿醉,这太阳都照屁股了,也不见殿下起来。
尽忠立在内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张望。
没有法子,太子有怪癖,内殿不爱留太监伺候,就连宫女也只让鉴湖一人进。
若是搁在以前,尽忠一定会腹内泛酸,疑心太子爱重鉴湖,自己失了宠。
可如今他也算跟鉴湖一路患难过来的,当初他病成那样,鉴湖都不曾舍弃他,足可见这小宫女的心善。
所以看鉴湖守在内宫门口,尽忠趁着左右无人注意,从怀里掏出一包蜂蜜栗子糕给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