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虽然是熟人局,她却一个都不能认,只是微笑看着诸位,顺便与楚玉的窃窃私语。
小萤说道:“我昨日正好见了江浙船行来京办事的掌柜,已经跟他说起夫人的事,他会从别处为夫人调来十艘吃水重的大船,你看够不够用?”
楚玉没想到女郎办事居然这般立竿见影,一下子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自是感谢,更是忍不住提醒:“女郎一会要是无事,还是跟大殿下先走吧。今日景国公夫人也来了。我看二殿下的未婚妻频频与她提起,说女郎您的容貌出尘……与太子神似。”
景国公夫人便是汤皇后的嫡母,那位二殿下的未婚妻当着人前眼巴巴说这些话,这是在作怪拱火啊!
小萤心里有数了,含笑听着,感激回握了楚夫人的手:“谢谢夫人提醒。”
楚玉微微叹了口气,今日这场合,女郎真是不该来,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为萤儿女郎暖场,但愿她能从容扛得住接下来的难堪……
跟楚玉一般心思的,还有慕寒江。
他冷眼看着,寻空走到大皇子身旁:“大殿下,您也太刚愎自用,这样将她显露人前,难道不怕害了她?”
凤渊将面前的酒杯推得远一些,淡淡道:“从老三口无遮拦那日起,派入我府中的探子就来了三波,既然大家都这么好奇,便让人看看,省得总来钻我的府门。她的安危,自有我护着,不劳君操心。”
慕寒江握着酒杯的大掌微微捏紧了。
就在几日前,他派往江浙的暗探回来禀报了,说太子病重,深居简出,除了一个叫鉴湖的宫女侍奉外,别人都近不得身。
不过看那用药凶猛的光景,太子的身子应该熬不了太久了。
而探听这个女郎身世的探子也回来了。他说的事情,倒是跟这个萤儿女郎自述的别无二致。
她叫闫小萤,乃是江浙一个姓闫的盐贩之女,从小跟父亲在市井讨要生活,后来做着贩盐的营生,周遭的商贩都认得这女郎的画像。只是她那个叫闫山的阿爹,却留在了大皇子的听心园养病,再没见过他露头。
根据她的履历,不可能从小在京城长大。
慕寒江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因为暗探的回禀而打消,反而更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太子这突如其来的病,闹得越来越真,看着像是恨不得死在江浙。
慕寒江越发有种直觉,这个女郎肯定与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想来,四年幽禁归来,太子的处世性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
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