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艳女郎拽着刚刚换上的红色衫裙,困窘得下不去马。
这么窄的裙,虽然穿上很好看,惹得她反复照镜自赏,可一旦动作起来,却发现是用来绑人的,不但将腰线勒得曲线毕露,更是迈不开腿,下不去车!
这让常年习惯穿男服的闫小萤很不适应。
可没等她张嘴骂人,凤渊已经伸出长臂,轻巧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这女郎送走了阿兄,全然有恃无恐的嚣张样子,居然趁机偷袭了凤渊的胸口,狠狠给了他一下:“放我下来!”
凤渊闷哼一声,却不肯放人,只是冷冷瞥着她。
小萤知道这位是个顺毛倔驴,便挤出一抹笑:“是我不懂大殿下的好意,民女有腿,自己走路可好?”
凤渊这才慢慢将她放下。
小萤拽了拽狭窄裙身,调侃道:“你小时跟阿姐们没玩够家家酒,拿我当了娃娃?在哪里买了这么多怪衣裳,都拿来给我穿?”
凤渊拿起钓竿,给鱼钩上着鱼饵:“你……不喜欢?”
小萤在胡椅上坐下,从食盒子里掏出块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对凤渊道:“要不你也穿上试试?依着我看,这些怪裙就是为了取悦男人才缝出来的,束手束脚的东西,白给我都不要!”
凤渊难得好脾气地笑,也不提小萤自己就很爱穿,清晨连换了好几件裙的事情。
“好,下回再买裙,带你同去,让你自己挑。”
这样的约,跟慕卿相邀游青楼一般,荒诞得无法应。
小萤拿了块糕,往凤渊的嘴里塞,看看能不能堵住他的怪话。
凤渊咬了口糕饼,却躲开了她递送来的那杯酒。
小萤突然想起,慕寒江醉酒的那晚,凤渊虽然陪吃,但滴酒未沾。
她忍不住问,凤渊为何不饮。
凤渊将目光投放到湖面涟漪处,语气平平道:“只是不太喜欢能让人情绪失控的东西。”
小萤点了点头,他从小被人喂毒,形容癫狂,被全宫的人当成疯子,的确不宜沾染杯中之物。
不过他不喝,为何要让人在食盒里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