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周时浔没吭声,也没赏赐半点多余的情绪。他坐姿矜雅地抬膝叠腿,从江禧脸上敛回视线,垂眼把玩着火机,再未多分给女孩一眼。

江禧这才缓喘一口气。

私心想着他在车里应该没注意到他们吧,是她想太多了。

一旁周锡风听到花臂的话,气急了,冲上去指着就骂:“你个扑街——”

“周锡风。”周时浔总算开口。

他冷淡掀眸,一个眼神,足以让周锡风瞬间噤声。

周时浔倏地懒挑眉尾,瞥向花臂男人,修长食指轻缓抚蹭火机边缘。良久,他薄唇翕动,说着腔调微涩,甚至有些英语口音的普通话:

“人,你今晚带不走。”

口吻客观的一句陈述。

更像,一句施舍。

而且,他竟然没有讲粤语。江禧觉得奇怪。

花臂佬手里的玉把件险些拿不住。他清楚面对眼前的男人只有服软,于是勉强镇定,笑脸依旧,语气一低再低。

甚至听到对方讲国语,也立马跟着转了普通话:

“周先生,没人不知您是这港城商界话事人,平时论项目工程我们老板是不够您玩,只是一码归一码。”

“这次的事,确实是二少爷欺人太甚,连我们老板的爱人都下手抢,实在坏了规矩。”

他皮笑肉不笑:“个人恩怨,周先生就不要插手了吧。”

江禧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弟弟在外闯了祸,要哥哥过来收拾烂摊子。

这小子可够废的。

半晌,周时浔哑然呵笑了声:“爱人?”

他看着花臂男人,像被逗乐,语调讥讽又刻薄,“你们老板,倒是不挑。”

花臂佬闻言皱起眉,“周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周时浔蔑他一眼,神色带有稀微疲惫的倦恹,食指略动,朝旁边随手一个勾点动作。

寸头男递上来一个信封。

周时浔歪头,侧低眸,从信封里抽出沓厚度不薄的相片,手腕一个转扬,哗啦一声抛甩向花臂众人。

顷刻,相片洋洋纷飞似雪摇落,淋散满地。

透过照片雨簌簌飘洒的缝隙,江禧窥见周时浔背窗而坐,姿态慵懒,不由地惊滞。

男人三七侧背头,眉弓骨锋凌野性。浅眸流涌浓郁湿冷的光,鼻线削利挺直,唇薄透欲,下颌流畅精绝。

东方绅士的卓雅风度在他举止间自成格调。

气质是清贵,眼神却倦怠孤傲。

就像,港岛城炽燃的最后一簇焰火。幽蓝,低温,因遗世而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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