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在接替天道,还要等秋眠灵力恢复了召唤因果琴后再说。
当然溯游作为逆天术法,也不会百分百完美复原,秋眠曾读过关于这个术法的书,临床上溯出毛病的情况也偶有发生。
陌尘衣作为天道被捞难度极高,现今只是出了个记忆错乱的症状,秋眠都能想象穿书局的那群员工如何长舒一口气,互相拥抱祝贺终于可以放假去种头发了。
而为何鹤仪君容貌大变,这也不难猜测。
天道入世,当可生百相,没准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太仪初生所化的人形。
那从前的板正面孔,大抵是因为他师尊认为那样更具有威严。
以上念头,在秋眠脑子里一闪而过。
然后就甚么也再不能想了,再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便就是他当下的直接状态。
他没有想过再和鹤仪君重逢。
不论是断魂崖上,还是在阵中的塔顶。
“眠眠。”陌尘衣凝着少年的表情,“你认识这把剑,还是……”
“不。”秋眠矢口否认,又补充道:“我以前是研究这些嘛。”
他筋疲力尽,找了个理由搪塞上:“剑灵在太仪极为少见。”
“三位!我来说说你们的病……”
耿子耿撩帘而入,随即脚步一顿,“哎你们在讲事?那我先出去喽?”
“不妨事,大夫。”秋眠转头对他道:“请讲。”
耿子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一圈。
——哎呦,有情况!
又转念一想。
——关我毛事。
佛系的医修遂清了清嗓子,道:“三位,既然都醒着,我就先说了。”
耿大夫开口一股老头味,可面容却还是清俊的青年,一本正经道:“老夫讲话不中听,但这也是你们要考虑的事儿。”
他准备挨个说,先对花冬道:“这位姑娘情况还算好办,你仙骨在身,但是否从来没有人教你怎么修炼?”
花冬小鸡啄米似点头,耿大夫胸有成竹,“正是因你从前没有学过如何运灵力,这回灵力爆冲,伤了经脉,又有体虚之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修养,然后慢慢学着自己调养。”
还指了几个日后方向:“你若以后想入仙途,就去找个门派,若想像老夫一样,那以灵养身,活个九十岁应当绰绰有余。”
花冬消化了一下耿大夫的话。
“卧槽。”她后知后觉惊讶道:“我牛批啊。”
“至于这位大修士。”耿子规转向陌尘衣,“你修为比我高了不知多少,也懂几分医道,你们这种境界的修士内视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就自个多瞅瞅吧。”
花冬默默想:这大夫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