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一些议论纷纷。
家主,如今天下局势在他大庆,我崔氏一力抗争实在不妥。
清河三面比邻广西县与荀杨氏,难保他们不与云鄂来个包圆,到那时,我崔氏真难有回转余地啊!”
崔氏在包围圈的中间,本身就无法安然脱身了。
就算是起兵打起来,也是如同井底青蛙只蹦达的程度。
他大庆只要四面截断,类比井口上盖,截断日月所照,长时间溺于一片暗黑,就能让崔氏内耗而亡了。
其实幕僚想说不过是舍去了一个儿子,还是个没什么大才的。
想起来当初还有一个能立起来的嫡公子崔淳,可惜啊英年早逝,死在了匪盗手里。
这放眼一看他崔氏竟然后继无人了,除了那些庶出公子,比如崔规这种心狠手辣的要是上位,那就难过了。
“可是这口恶气,老夫如何忍得下!
但凡死得是个庶出也就罢了,但死得是我崔氏的嫡长子啊!
是要继承百年崔氏,他代表着什么,他顾斐就不明白!”
嘭的一声,好好的一盏茶因为升起的怒火被砸碎了。
崔彦不知道幕僚顾虑的吗,他非常得清楚,所以才更难接受。
这才只是开始,大庆商铺的撤退导致人心不安,直接影响到市场上的哄抢囤积,众多大户买入大庆的余粮。
其实清河县的粮食供应货源早就被大庆米粮所垄断了。
这大庆货源一断,各大粮商要去哪里找货,从田地里吗,紧赶慢赶的庄稼减产还在长呢。
供不应求,致使粮价继续疯涨,老百姓往往要用几倍的价钱才能买到一点陈粮,还不是大庆米。
一问是因为剩下的大庆米都被嘴刁的富户乡绅世家庶族给抢完了。
旁边的几县,人家说了既然崔氏断交了大庆,西昭王也同意了全面撤出商贸,他们几县当然要听西昭王的王令啊,拒绝与崔氏通商,要粮食没有。
似乎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扼制了清河县的命脉,不光是粮食,其他诸如雪盐糖茶布匹都成了稀缺货。
“这是什么陈年旧衣,这布料怎么不是丝绸棉质!”
大户人家的女眷难得想做一身衣袍,做出来的衣裳竟是僵直单色的,好久不曾上身过的样式。
已经习惯了锦衣华服,再穿上这种粗糙材质的布料,先不说皮肤适应不了,就是身价上也感觉落了档次。
“呸,今日的菜色怎么有着苦涩味!”
那是没了雪盐,重新用上粗盐后,菜色滋味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