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受害者四毛是被铺头抬上来的,盖着白帛再也无法动静。
“堂下疑犯崔桥可是认识这具尸体面貌。”
那具尸体青青紫紫的,还有些发臭,崔桥捂着鼻子嫌弃的摇头。
崔桥当然不认识,当时他一直在车厢里不过就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要了一条人命。
“押上一等从犯!”
典狱官说的从犯就是执行打杀的崔氏奴才,一共有六人。
拓印下来了每一个人的指纹和脚印与尸体上的痕迹比对过后,典狱官一拍惊堂tຊ木。
“如今证据确凿,受害者四毛之死,由主犯崔桥主观下令,其他六名从犯实施罪行。
按大庆律,凡剥夺他人生命者,以命偿命,着以死刑!”
哈哈哈,崔桥笑了。
“好了好了,西昭王——你想要在大众面前扬名声,我崔氏可以配合走走形式,这六个下人就交由大庆处置立威!”
崔桥言语间就随意放弃了六条人命,崔氏的狗奴才还真不少,死了就死了呗。
“典狱官,主犯崔桥似乎耳朵不好,劳你再说一遍,大声点!”
顾婓可不惯着装糊涂的崔桥,想当初看见四毛死状的尸体,他无比的愤怒。
四毛没有死在匈奴人手里,难得活下来往后的好日子可以看见。
谁也不会想到像往常出工的日子会一去不复返,就在家门口被自己的同袍,因为不小心惊马而打死!
一腔怒火并不参杂任何的政治博弈或者私心。
而且顾婓一颗后世平等法治社会的心无法说服自己要合污与此世的规则。
若是屈服了,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女子为官,法治平等,老幼所养所依都会立即溃败。
“主犯崔桥,带有主观杀人意识,教唆杀害受害者,按大庆律法,判死刑!”
典狱官再次大声诵读判词,围观的吉隆县老百姓起先其实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认为顾婓代表的大庆会为了他们这些平民与世家大族对立的。
直到此刻肃然的氛围之中,所有人意识到,来真的啊,不是做戏,大庆是真要为一个贱民声讨公道!
心脏酸酸麻麻带动鼻头酸酸的,眼眶通红一片。
吉隆县的老百姓们不知道心里涌起的情感是什么。
就是有委屈,有一种可以示人并且会被照顾情绪的看重吧,这种感觉好好啊。
“西昭王!呵呵,你真要杀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