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要想马儿跑,总要给马儿吃点草。”
如今密室中只坐着三人,崔彦,杨修和荀昶。
“杨氏可是探tຊ寻到,鄂军为何不尊王令迟迟不攻上洛,是否有拉拢的可能!”
上洛县在荆州西北,西近鄂州,东临弘农,县令官职都是弘农杨氏的旁支。
“杨氏已经派了辨客,前去试探!”
要是能说动应忱倒戈结盟,自然是好。
琅琊县中,因为打仗,大量男丁被征兵入伍,人流萧条了不少,行人都是匆忙避着墙角跟走。
开门做生意的,沿街叫卖的关门歇业,大概只有干那档子营生的青楼,夜里还能伺候富户乡绅,歌舞升平。
一间没有什么人住的空屋里,有几个身影在晃动。
“先前郑将军有令,命我等在昨夜混乱中扮成溃逃的王氏兵隐匿起来。
为的是摸清琅琊县里粮仓所在,以及城防布置,大伙便宜行事。”
杨氏有毓秀,说的正是葱翠青竹似的人物,杨玄。
字章华,学得纵横捭阖手段,此次由他去鄂军游说应忱最佳。
鄂军营地,虽然不行战事,但应忱带兵严谨,日常操练不断。
投靠大庆后,如今鄂军里,原本的鄂州边军已经与大庆兵混杂一处,磨合的不错。
都说拜得好山头,确实舒服。
先不说那一身钢制的盔甲兵器,就是后勤粮草辎重,那都不用发愁,一日三餐好肉好菜伺候,如何不能归心。
鄂军外松内紧,在等候真正的主公,顾斐发来号令。
挥洒一身汗水的应忱掀开门帘进帐,便瞧见坐在右手位置上的老熟人,荀珏。
“年轻人该走动走动练练身子,躲在营帐里,捂得一身白皮,实在没有男子气概。”
荀珏一笑。
“老将军气概不凡,让小子在身侧熏陶自然已有所得。”
“方才,晏之在看什么?”
应忱被插科打诨的笑了笑,取了帕子就着冷水,大刀阔斧的坐在案后擦拭汗水。
“有情报传来,杨氏已经派了杨玄前来,欲要说服老将军倒戈站队,老将军是怎么想的。”
荀珏起身将密信纸张递于应忱,应忱接过大概看了一眼,心中发笑,自然面色带起鄙夷之色。
无论是殷秀也好,天下氏族也罢,都是一丘之貉的玩意。
争斗的都是一己私利,从不顾及天下百姓因战祸一起,生灵涂炭,家破人亡,生死分离之苦。
应忱受过大庆的教育思想,认为人人平等的理念,令人向往,振聋发聩!
也只有顾斐治下的大庆才能真正实现,他老人家在快一脚踏进阎王殿的年纪,找寻到了人生目标,虽迟了些,但也愿意为此发挥余热。
“公子,前方便属上洛县境,鄂军驻扎在十里外,可是要即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