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前朝历代更迭,始终象征军权的唯一权杖。
如果说之前的王令,边将还能靠着,将在外君命不授,拒之。
那眼下,看到印鉴虎符的调兵旨意,他们不能拒之的同时,感到一阵阵绝望。
尤其是安定关城,已经跟匈奴摩擦过几次的司马军,只要他们一走,安定还有谁能阻挡匈奴铁骑破关屠城。
司马隗面对众将士不安的神色,内心痛苦不堪。
“我司马隗大半生守疆固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国君!与百姓!
司马军听令!
全军死守安定关,绝不踏离半步!”
作出此决定的司马隗,无疑是艰难的,不尊军令是一个半生戎马的将士,违背信仰的痛苦。
一块虎符搅动风云。
战场形势越发混乱了,首先是各地几股原本安静下来的起义军。
他们一通缴文,痛骂殷秀昏君之举,无疑是将我汉家山河,天下汉人陷入被蛮夷侵占鞭挞的险境。
顺势揭竿而起,一股是岭南地界打着孙姓旗帜的白帆军,一股是辽北地界打着黎姓旗帜的黑玄军,一股是江东地界打着刘姓旗帜的红巾军。
这些起义军的信众都是贫苦老百姓,优势就是群众基础大,劣势也很明显。
军事装备,素养以及后勤缺乏,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投注的商人身影偷摸在供应粮草助力。
同盟军即使很看不起这些连兵都算不上的起义军。
但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正好让他们试水,当个堵枪眼的马前卒。
浙洲南海线,边军将帅郑跤,看着风起潮涌的海面叹了一声。
“开拔。”
虽尊虎符调兵,但他还讨了个巧。
东海上有个倭寇大本营,时常会骚扰渔户们,抢掠财物和女人后,驾着大海船就逃了,手段非常下作。
殷国没有自己的海船,除了一些内路江河赏玩的花船廊坊,就是渔户们出海捕鱼的小船。
这群海耗子轻易灭不干净。
借着倭寇又来抢掠的名头,他留下了五万兵马,带着余下的二十五万逼近了荆州。
荆州,世家大本营陷入了险地。
鄂州,应忱尊虎令,带着二十万鄂军,与浙军一东一西,开始驻扎在州界线,就等军令下达,攻伐荆州,杀尽反贼。
有人会说,这应忱很眼熟,他不是投诚了大庆,怎么还会尊虎符听那殷氏的。
这一点,其实是顾斐与心腹幕僚们商议的结果。
在各地起义军举旗反殷,再有盟主崔桥一封欢迎天下义军共同讨伐昏君,并于石崖关共盟会师的公文一出,顾斐就知道属于大庆出兵的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