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二爷,你这一动手,我可不敢保证荀大爷还有救。”
“都给我住手!小子,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敢骗你荀二爷,活剥了你。”
荀涟再犯浑,涉及到亲大哥的性命还是非常重视的。
荀昶长兄如父,虽然很烦他的说教,但谁对他好,谁对他真心,荀涟还是清楚的。
有大哥在,那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依然会有,要换了旁的,哪怕是换了荀琚,怕是也压服不了整个荀氏一族。
“大兄的身子适合上路吗?”
荀琚问着秦争,以防万一,他再三请求秦争陪同一道。
对于荀涟带回来的消息,荀琚信不信都必须试一试,想起初见的那个年轻人,眼神清正或许可信一回。
“予珩慕名而来,见过韬光先生。”
“信者行之基也,希望这不是你用来拜偈我的手段。”
“予珩要见先生,必是正大光明,先前学生已去过鹿鸣书院。
得知先生回了河内本家,这才一路找寻过来,适逢先生家里有丧亲,至亲病重不敢打扰!
先生不知,此前学生的母亲与先生至亲同患风寒,生死堪忧,若非得贵人救命之恩赐予神药,怕是在劫难逃……
学生苦闷吃酒,便是纠缠到底应不应告知相救。
若非荀二爷相激,待学生送出这些日子亲笔抄录的经文,作为丧礼,便打算自行离去。”
糜荇自袖袍中取出卷起来的纸张,一张张的白纸上俊秀挺拔的经文,确实真情实意不假。
最关键的是那白纸,除了神药外,糜荇其实注意到了说明书的材质。
根本不是累重的竹片,或者布帛,而是轻便白净的载体。
离开之前,他特意向糜诸买了些还未曾大宣于世的纸张,本质就是奔着荀琚,奔着鹿鸣书院来的。
荀琚明显也注意到了,动作有些急切的抚摸,翻来覆去。
“这是何物?”
“这是纸。
先生您看,这一张张纸,即使汇集在一起,攥成书籍,这般装订样式也不费多少重量。
而且翻阅起来很舒适,不用刻刀,不会在布帛上墨水晕染,难以辨别字体。”
“这纸张造价,批量几何?”
不愧是韬光先生,一针见血并不在意表面得利的好处。
而是最关键的纸张,若是造价低廉,批量大的话,那么天下世家,读书人的格局就要大变了,不用刀枪剑戟,也能杀人无形。
“先生所问恕予珩不明,不过学生要领路为先生至亲寻求活法的地方,正是这纸张的来处,先生不妨践行,求索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