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忱没说话,这老匹夫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冲击县衙,都不要命了!”
师爷与县衙捕头怒喝,围堵着群情激奋的灾民。
“你们这些狗官!明明有粮食为什么不救济灾民。
呜呜呜,可怜我的娃子饿死了。”
灾民里有一道道的声音在拱火,在煽动民情。
“你们这些蠢货,县衙哪里来的粮食?”
师爷厉声高喊,灾民里又传出来。
“乡亲们,我亲眼看见的,那狗官县令将粮藏在了县衙大堂,咱们冲进去,拿了粮食活命。”
“刁民,蠢货!一个个抓起来,该死,县衙哪里来的……”
师爷卡壳了,双眼惊恐,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县衙的地板被撬开,露出里面黄灿灿的粟米,无形中啪的打脸打晕了他。
谁能想到应该主理公正为民请命的县衙竟成了那些狗官藏污纳垢之地!
“啊啊啊!!!”
灾民们之前是听说,都没有亲眼见到来的震撼,把木板撬起来,底下都是铺满了的粟米啊。
“天杀的啊,我的老娘活活饿死了!”
“我的闺女啊!”
灾民们悲痛啊,一双双眼睛血红血红的沥血。
“大伙拆了这县衙大堂,将证据呈到应老将军面前,为咱们做主!”
等拆墙皮的时候,哗啦啦的,又是数不尽的粟米倒了出来。
老百姓们恨不能打死狗官,抽经扒皮,一人一口吞其血肉。
同一时刻,一场场属于人民的反抗在各县发生,反而应忱的将军府,成了最幽静之所。
站累了的县令们两股颤颤,不知道为啥心口跳的不安。
“老将军,您看我们身为父母官,治下都有公务,不如早些散了吧。”
应忱依然闭目,不发言,直到杂乱的脚步声聚齐在了将军府门口,传来响声震天的悲戚。
“请应将军给咱们做主啊——”
“来人,拿下!”
应忱说出了今日第一句话,呼啦啦的窜出百来个兵卒,饿虎扑食似的,将县令们给抓扣起来。
“应将军你要造反吗!”
“放开本官,应忱老匹夫,你一武将有何权利缉拿我等,上不刑大夫。”
应忱虽然心里有了建设,从荀珏的话里能猜到失踪的存粮跟这帮贪官有关。
但真的亲眼所见,从县衙私宅的墙壁和地板后倾泄下来的粮食时,就判定了这些硕鼠的结局,真真该死啊。
整个鄂州老百姓都愤怒了,守军一队队的朝县衙狗官们的私宅杀过去,拆墙砸地板的搜索出来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