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轻若闻言手一抖,难以置信的抬眸看向林知皇,主公刚才与她说话时,一丝痛色也未露,她还以为常芯已是给主公做了局部麻痹,没曾想........
“主公,为何不让常芯给您注射麻药,这样您能少受多少罪?”喻轻若心疼的眼眶更红。
还好她多嘴问了一句,主公可真是.......
林知皇静默了片刻,哑声道:“痛才能记的住教训。”
“主公!”
“下针吧,不必注射麻药。”
“主公!既然有减轻痛苦的方法,您又何必自苦?”
林知皇背伏在榻上,低声道:“人啊,总要痛了,下次才会记得如何不让自己再痛。”
说着,林知皇低声笑了起来:“不求刻骨铭心,只求记忆尤深。下次再飘然时,也有疼痛的记忆做拉拽。”
喻轻若见林知皇心意已决,不再苦劝,深吸一口气,手法娴熟的开始为林知皇缝合背上的伤口。主公一旦决定之事,无人可改。她若想让主公少些痛处,只有让自己缝合伤处的动作尽量快些。
天光刚泛起微亮,随边弘脸上溅有零星血点,一身血气的从地牢中走出,手中拿着一沓染血的供状。
随边弘走出地牢后,花铃也一身煞气的走了出来,追上随边弘,面色阴沉道:“这些供状,指向的都是浣水郡城内的一些中小世家,根本奈何不得以祝常嵘与顾郡丞这两家为首的大世家。”
随边弘向前走的脚步不停,如血般殷红的唇,勾起狠辣地弯弧:“够了。”
“够了?”花铃皱眉。
“我确定是他们下得手就够了。证据?编造便可。”随边弘面容上透出的狠意,让他犹如厉鬼阎罗。
第630章 随边弘:脏的那些事,便由我去做
“这......”花铃做事向来讲究原则,如此行事,显然与她的原则相悖。
随边弘回身看向花铃,冷声道:“花将军守好郡守府,做好主公周身的防护便可,小心机关密室,主公身边三步开外不可离人。其余事,有我便可。花将军不用再管。”
话落,随边弘长腿大迈的离开了地牢外,往城内军户所方向疾行而去。
花铃望着随边弘气势凛冽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又想到主公今夜死里逃生的情形,还有背部的刀伤,眼神也逐渐变得分外坚定,没再说何。
随边弘到了军户所,唤来了江越河,言简意赅的向其说了半夜有刺客通过密道,潜进了郡守府,向林知皇行刺的事。
江越河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向随边弘再三确认了林知皇性命无碍后,惊慌之意稍歇,脸上怒意剧烈翻涌,抽出腰间的宽刀,便扬言要手刃罪魁祸首。
随边弘也正有此意,见江越河杀气如自己所料般被调起,即刻从袖袋中拿出兵符凋令,抽调了城内五千余兵力,由他主掌,江越河领兵,准备趁天色还未昼亮,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之中时,按照此前’如影随形处’内的影使,提交上来的参与过刺杀主公密谋的名单,将参与之人与其身后的家族,尽数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