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解乌:“……”
南解乌:“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这会儿能有什么好事?”沈言深真的快哭了,“莫非是塔郸王突发恶疾走了?”
一种少有的犹豫语气出现了:“……那也没有那么好……唔……不过也可能比这还好……总之……
沈言深发出灵魂质问:“那是什么?”
南解乌捏着信纸沉默了半晌,耳朵忽然红了。
沈言深觉得很可疑:“能给我看看吗?”
“你看什么看?”南解乌道,“陛下说他想我了,写了一首大长诗表达思念。比你壮元登科的时候写的论文还要好,本宫怕你看了自卑,还是别了。”
沈言深:“……啊?”
总而言之,沈言深最后也没看到那篇信的一角,只能含恨退下。
直到周围都无人之后,南解乌才将皱巴巴的信纸重新展开。
“赵宴有身孕了。”他对系统说道。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时候,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孤军深入。用些迂回的法子也可罢了。”
【还不是你贪玩。】005揭穿他,【再说了,你若是不走,那群左右相指不定某天来个妖妃祸国的罪名,把你吊死了。在系统库里看过杨贵妃的故事吧?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背锅。】
“你将赵宴比作李隆基?”南解乌嗤之以鼻,“不要侮辱赵宴对我的感情,李隆基有所顾忌,又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最后从应有尽有变为一无所有。但赵宴却是从一无所有走过来的,他虽无法创造盛世,却永不可能妥协。”
005:【……你在炫耀什么?】
南解乌:“没什么。有一个这么爱我的夫君,真是不好意思。”
005:【……】
南解乌:“哎,他要我三日之内回去,怎么做得到呢?真是太着急了,这么担心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怀胎的是我呢。”
005不搭理人了。
南解乌笑了笑,他忽然真切地体会到了一种奇特的情感,从母亲去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可一旦萌发,又会被精确地捕捉,因为实在难得。那是一种沉默的安定感,却又促使着他想要见到赵宴,就是在现在。
“怎么做得到呢?”南解乌自言自语,“还真是难办……不过,如果有默契的话,三日之内……等一等,三日之内?”
南解乌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心跳动起来,竟有些兴奋地乱撞。
信件送达的第二日,庆朝派出小股水军,呈游击状,于渭水畔击散塔郸队伍。
蒙欢专心驻扎营地,并未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