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
南解乌自己生不了,但有人可以生啊。
想到这儿,他又把赵宴的手拉了回来,从贵妃榻上坐直身形:“陛下,臣妾听说誉国公有一世子沈素沈言深,性情温和舒均,十二岁中乡试,二十二岁为状元,如今正待入朝为官。若是将来,臣妾能与陛下生下龙子,臣妾……想让他做龙儿的老师。”
这是赵宴第二次从南解乌这里听到沈言深的名字。
那沈言深的确是个可造之材,而誉国公向来支持赵宴一派,他所处的立场和自己并不冲突,赵宴也有重用此人之意。
又听说那人相貌出众,京城无数女儿为之动容,状元游街时,重现了当年潘安掷果盈车的场景,煞是有名。
莫非南解乌也……
他任由贵妃的温度传到自己身上,不动声色道:“哦?爱妃是想见一见这位美才子?”
南解乌并没有意识到赵宴的想法,当即点头:“臣妾听闻此人父亲也与陛下交好,又何况大庆才子辈出,同南迦那些文盲不同,臣妾也想见识见识。”
赵宴见他眸光微亮,勾了勾唇,却是默默握紧了横梁:“届时再说。”
南解乌:“陛下?”
赵宴的语气冷了下来:“贵妃好生歇息,孤有要事在身,先不陪你了。”
高越上前推走了赵宴,南解乌伸出手,有种挽留对方的冲动,最后被理智压了下去。
难道自己无意触碰到了赵宴的底线?
白起在一旁咬着球球玩耍,看见南解乌微微蹙起的眉头,跳着过去抓他。南解乌拍了拍它的头,索性不再去想,安排人为自己准备汤浴。
赵宴派人为他在偏院里建了一座大池子,同在南迦时没什么不同,水面上撒着芍药花瓣。南解乌屏退众人,脱下全身衣物,抱着白起下了水。
白起越发大了,吃的食物比寻常王孙贵族都要精细许多,皮毛也油光水滑,此时正自顾自在一旁甩头玩水。
南解乌靠着池壁,身形缓缓滑落。浴池里的气温有些高,让人脸色熏上几分红色。
这些天赵宴时不时来找自己,症状也好了很多,小腿甚至可以抽动了,因此也越发期待和南解乌的后代,有时候看他的眼光灼热得让人心惊。
南解乌毫不怀疑,若不是没到时候,赵宴早就“幸”了他。
若是一早坦白倒没那么多事,如今赵宴期待子嗣,甚至有意无意提出要提前立太子,南解乌亦是骑虎难下,只能尽量掩盖身体的不同,寻找着合适的时机,把沈言深带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