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自然不会与他多说,只侧过脸去闭上眼。耳朵连同脖颈一片全是通红。
他哑着嗓音,低低道:“孤从前未有此事。今日是例外。莫要再言。”
南解乌看了他半天,忽然转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宴紧紧捏着被子,死闭着眼睛,任由南解乌笑倒在他身上:“哈哈哈……陛下,陛下……你怎的如此天真。陛下该不会以为自己如七岁小儿般尿了床吧?”
见他如此直白地说出口,赵宴被压到极致的自尊心爆发了:“休要再说!你真以为孤不敢割了你的舌头!?”
“为何要割了臣妾的舌头?”
南解乌在愤怒的赵宴耳边低声说道:“臣妾方才的药汤和刺激有了效果,陛下这是梦.遗了。”
赵宴原本怒到极致的脸呆愣了起来,欣喜、激动、兴奋霎时占据了五脏六腑,心跳如鼓般在胸腔一声声跳动:“爱妃、爱妃说的是真的?”
“自然。”南解乌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传唤医者。”
“好、好好……”
赵宴连声道,立马唤了高越等人送他去净房。南解乌也睡意全无,一路上被赵宴紧紧抓着手,就像是离不开他似的。
上次的黑衣医者被半夜唤进宫中,为陛下诊断。说来也怪,他上次回家都买好了棺材,结果陛下那边居然半点消息都没有,那南贵人也好好地活着。
如今来到宫中,见到陛下抓着南贵人不放的模样,医者更是叹息一声。
美色误人啊。
这些年他一直身为陛下诊脉,但陛下吃了许多汤药,仍不见好。如今诊断一番,医者也只以为是例行检查罢了。
但当他把手指按在赵宴脉搏上时,原本恭敬平和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诊脉再三,确定在这淤堵的脉象中,摸到了一丝细细的通路!
“如何?”
赵宴连同一众人一起盯着他,神情也有些急切。医者立即掀开衣袍跪下:“陛下的脉象确是有所好转。”
赵宴终日阴沉的脸终于是笑了起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南解乌,才将脸转回去,“此事,还要多亏爱妃为孤分忧。”
居然是她。
这回不是美色误人,而是美□□人。南贵人果然不负美貌盛名,连不举的帝王都能创造医学奇迹勉强为她举一举了。
实乃吾辈楷模,医者心服口服。
“依你看,孤还要多久才能行房?”赵宴的笑容褪去,又恢复过往那严肃的模样。
子嗣为大,他身体孱弱,更应该早立太子,稳固江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