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乃旧友所赠,只是个普通装饰品。大小刚好可以装在铃铛里随身携带,是以南解乌一直将它挂在腰间。
好半晌,赵宴声音紧涩地问道。
“这枚钥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赵宴紧紧抓着他的腰带,手指不经意地细颤,带着点难以置信似的。
南解乌:“陛下喜欢这枚铃铛?”
他思考片刻,扭动扣子将其从腰带上解下来,连同铃铛一起放在赵宴手心里。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陛下若不嫌弃,便拿去吧。”
“……”
赵宴垂下睫羽,表情掩在面具下,此时已经完全冷静,用平常冰凉的语气道:“若是不重要,你又如何会随身携带?”
他属实有几分阴阳怪气,南解乌伸出双手道:“奴错了,其实这是奴非常重要的东西。陛下还给奴吧。”
赵宴把铃铛丢进他怀里,语气僵硬:“既然如此,那便好生保管,若是有一日不见了,孤便治你欺君之罪。”
南解乌接住铃铛,重新挂在腰间,只觉得赵宴比自己的脾气还要古怪。
赵宴:“你说,可以治好孤,没有在骗孤?”
南解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方才奴在为陛下解开药性时,看见陛下这里……”
他的手指虚空点了点少帝不大行的部位,赵宴慌乱地将自己遮挡起来:“南解乌!”
若是她敢嘲笑自己——
“看见这里,有一点反应。”南解乌说完,看见赵宴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呆,“真的。没骗您。”
而且还挺奇怪,一般来说,只有感到快意时,男人那里会比较行,可刚刚南解乌将赵宴抱在怀里,摸他头发亲他时,赵宴忽然有了反应。
赵宴的眼珠定在他身上,声音低哑:“你真的没骗孤?”
“真的。”南解乌道,“若是陛下愿意相信奴,奴必定尽全力帮助陛下。”
赵宴沉默了,犹豫与怀疑像一只蠕动的虫,在五脏六腑来回爬动。
这些年他没少吃药,也没少找医者,可都没有用。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也无法让他有所反应,有时候他总是能从那些女人身上回想起母妃偷情的赤·裸背影,以至于他看见那些相似的袅娜美人时,由衷生出反胃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