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一黑衣老者进入屋内,半跪着为赵宴把脉:“陛下余毒未清,还需要再服几碗汤剂。”
“孤方才都喝了多少碗了!”赵宴手指放在膝盖上颤抖着,看起来已经忍到极致,闻言大怒:“为何孤还不见好!你这庸医!”
老者拱手跪下,神情忧虑:“药物性烈,陛下需要逼出体内毒素,否则后患无穷!”
赵宴胸膛不住起伏,似乎是怒极,他抬手一挥,青瓷花瓶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滚!”
老者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懂的都懂,赵宴支棱不起来,才导致药性无法排解。他这时要是走了,没人劝着,皇帝真得在这玩完。
老者抬起头,看了站在一旁的南贵人一眼。
“陛下。”南解乌上前,拇指交错行了一礼,“奴略懂医术,若是陛下不嫌弃,便让奴来看看吧。”
赵宴咬着牙齿冷笑:“你?”
南解乌面不改色:“奴的母妃曾是南迦赫赫有名的女医,对于诊脉,奴还算有些心得。”
赵宴再次嗅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他不再说话,手臂缩了缩,表情僵硬地侧过头去,似是不愿再多看对方一眼。
南解乌将他的手臂从身侧抽.出来。这期间赵宴居然还能有抵抗,阴着脸不太愿意让人碰:“你是想死吗?”
南解乌:“陛下若是不愿相信奴,那又何必来这凄凄凉凉的锦绣宫?让奴在这真的冷清到死算了。”
赵宴的身体僵如死尸,呼吸和肌肤却都冒着难以排解的热气。
对峙片刻,他终归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松了力气。南解乌两指这才搭上脉搏,沉默了片刻。
药性之猛,他怀疑下药的人就是想让赵宴死。
如果下药之人知道他不举,那么赵宴有可能活活憋死;如果他们不知道,按照这个剂量,赵宴很难不做到精.尽.人亡。
加上他早年受过重伤,身体有所亏空,如果不及时排解,恐怕也如前朝那位喜爱修仙吃丹药的庆帝一般,是个短命鬼。
“系统。”南解乌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话本里的赵宴死的那么早了。”
又是被刺杀,又是被下药,赵宴不疯都难。
005跟随几位宿主经历过不少,一听便知道南解乌想要做什么:【你想现在就将气运加在他身上?但这也解不了他身上的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