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低柔的声音从轻纱下传来,南解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美丽的眼睛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在场的气氛瞬间变了。
有宫女被吓得一哆嗦,南解乌在万众瞩目下解开了自己的面纱。
恍惚间,所有看清那张脸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没人能够说清那一瞬间的惊艳,就如同没有哪一个诗人能在一首短暂的诗歌里写尽日月的光辉,更何况世人更多的是蹩脚的眼光,甚至就连落在美人身上,都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羞愧。
这位异域公主身着一身火红裙装,腰间配着香兰与金玉铃铛,浑身叮铃作响,发饰也不如大庆女子温婉可人,说话轻柔,却并不可亲:
“你一个小小女官,是要当面以下犯上吗?”
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就连那位女官也摇摇欲坠地跪了下来。
“奴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南解乌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满意弄出的动静。
“只是鞭子,鞭子还需要陛下的许可才能持有。”
南解乌的嘴角落了下去。
是了,他现在是赵宴的嫔妃,是依附在这个暴君威严下的妾室,一举一动都需要他人同意。
为了活命,还得像那005所说,帮赵宴将他所爱之人纳入后宫之中。
不过南解乌也在那剧本中发现了十分有意思的一件事,那就是“主角受”沈言深,后续居然有“带球跑”的剧情。
“男子能够怀有身孕?”南解乌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苹果玩,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道奇异的笑,被掩盖在轻纱之下,隐隐约约。
“那赵宴也可以吗?”
005:【我无法凭空判定。】
这需要神使和任务目标产生深入交流,但005可不敢说这话,巧妙地保持了沉默。
南解乌琢磨了一下,又觉得没趣。
就算赵宴能怀孕又怎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要活,还得给人牵线搭桥呢。
上赶着来给人做妾的。
呵。
他一甩袖子,举步踏进殿内,声音落在身后。
“替本宫沐浴更衣。”
……
牡丹花馥郁的香气在水面上蒸腾,缭绕的白雾中,南解乌靠在浴桶边,懒懒地阖着眼皮,乌黑的长发犹如丝绸般披散在脑后。
他屏退了一众宫女,只有一位年长的嬷嬷站在他身后,注视着白雾中隐隐的白皙身影。
没有疤痕,也没有难看的地方。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