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太可恶了……”
灯光落在眼中, 盈盈地, 慢慢有泪溢出来,“所以你做一切, 最开始是为了离开我……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怕我扣住你, 你,你不光不在乎我, 你也不在乎这个幼崽……”
“在乎的。”于衔青解释,“我如果不在乎, 怎么还会回来呢?”
泽兰盯着他,一个翻身, 将于衔青压下去。
硕大的肚子抵在身上,于衔青不敢反抗,只能以被征服者的姿态看向对方。他一直觉得泽兰的身材极好,从肩颈一路落在臀部的线条极具爆发力的野性美感,可那原本精悍的公狗腰此时被撑开,硬生生隆起一个孕育着生命的弧度。
攻守互换,于衔青不经意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泽兰一身潇洒,高高在上,如今他满脸泪意,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压抑与委屈。
也不说话,只用肚子蹭他,于衔青忍得有些难受:
“泽兰?”
“对不起……”
泽兰的表情忽然软了下去,吐出的声音颤抖而抵哑,于衔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我说对不起!”泽兰猛地按住他的肩膀,于衔青的后背结结实实被他抵在床头,动也动不得,只能被迫看着他。
两相对视,兽人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骨气,头埋在于衔青肩颈,“我以前不该那样说你。”
于衔青突然觉得很好笑,“嗯,你说我是骗子,是坏人,还说要打断我的腿……”
泽兰捂住他的嘴,有些崩溃:“别说了!”
“您不觉得应该补偿我什么吗?”
“你要什么?”泽兰道,“只要我有。”
“哦……”于衔青眉宇间有几分灵动的笑意,“先欠着吧。”
一看就没有憋什么好水。
然而泽兰的心脏像是沸腾似的热了起来,变得比哪里都要滚烫。
*
第二天从床上起来,于衔青差点被闷死。
他被泽兰搂在怀里,脸埋在胸膛上,被淹没在里面,泽兰拥住他的后背,就算还在睡梦中力气仍然很大,生怕他跑掉似的不放。
于衔青费劲地把自己从他怀里拯救出来,动作很轻,泽兰的眉头皱了一下,立刻醒了。
于衔青刚撑起身体,被泽兰一把薅住,重新拽回怀里兽人的嗓音低低哑哑,贴在耳边格外煽情。
“不要走。”
“我不走,只是——”于衔青高挺的鼻尖被抵住,他艰难地别开脸,担忧道,“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一个晚上过去,好像更大了?”
泽兰一开始还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将人又紧了一紧,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