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眼吵闹的人群。
家长和小朋友都玩得很开心，老师们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唯独看不见伽涟的踪影。
“你看到伽涟了吗？”他问。
周觉摇头：“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打给他问问吧。何谓在叫我了，我先过去。”
沈榷点头。
光脑上没有未接，也没有未读消息。
他找到伽涟的联系方式，拨通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
画面中的伽涟穿着围裙，低头忙碌着。
沈榷眨了下眼睛问：“你在哪里？一早上都没看见你？”
“厨房。”
沈榷没有耽搁，抬脚就往厨房走，因为厨房在很隐蔽的地方，七拐八拐的，到厨房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了。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饭香气。
伽涟穿着围裙站在灶台旁边，专心搅拌着锅里的粥。
沈榷进来他也没回头。
“你怎么自己跑过来做早饭？也不叫我，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沈榷从身后抱着他。
没有得到回应。
他把头抵在伽涟的后背上，轻声问：“我们要一直这样吗？你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了？”
“不是。”
声音闷闷的。
沈榷抬手探向他的额头，温度正常。
“你和我说说话。”
“想听什么？”
“伽涟。”沈榷惊呼，“你感冒了！”
刚才伽涟说话的时候他还没有确认，现在彻底确定了。
本就没有舒缓的额头皱得更深。
沈榷不满地问：“都感冒了，干嘛还跑来做早餐？要是你想喝粥直接叫醒我我来做就行了啊。”
“不是。”
“嗯？”
“是做给你喝的。”
沈榷愣了一瞬，怔怔地问：“为什么要做给我喝？”
“你平时就不喜欢喝营养液，刚经历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所以想做点清淡的东西给你吃。”
只不过煮粥对他而言实在太困难。
煮了两锅，都糊了，这是第三锅。
他根本不敢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