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压下心绪,开始认真地向花易染解释:“白曦是不能接受邪器的。他表面上看似淡然,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实际上,他是最难做到知行合一的。这件邪器对他来说,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花易染的目光中流露出思量的神色,他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是我?许长宿和金逸呢?”
墨垠诚恳道:“我不了解他们。许长宿看起来或许更合适,但他身上并没有天谴,对他来说,接受这件邪器的风险远大于益处。”
花易染继续问他:“你觉得对我来说,益处大于风险?你又如何能确定我一定不会受到那件东西的控制?”
墨垠沉吟片刻道:“实力的增强和摆脱天谴对你来说都至关重要。至于风险...”墨垠抬头望向他,坦然道:“你经历过最极致的痛苦,若是已然释怀,被器灵压制的可能性很低,若你还是觉得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那就不要接受。”
这时,身旁的断渊突然插嘴道:“别接受,我以后会保护你。”
花易染白了他一眼:“再烦人就滚。”
断渊面露愠色,他愤怒地转头,走远了两步,而后拿出酒壶,大口地喝了两口。
花易染不再理会断渊,转而看向墨垠,轻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接受喽。”
墨垠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垂下眼眸,开始思量其他的对策。
此时花易染突然矮身蹲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指轻轻地挑起了墨垠的猫猫头。
“真的就这样放弃了?不急了。”
墨垠心平气和道:“急,但我也不希望你考虑不清楚就接受,毕竟我们是...朋友。”
花易染闻言一笑,手指动着挠了挠墨垠的下巴,仿佛是在奖励一只乖巧的小猫:“这才对嘛,你得先坦诚,我才能信任你。生息命梭,我收了。”
他把墨垠抱了起来,圈在怀里,又摸又捏。
墨垠沉声道:“你想再听我说一句坦诚的话吗?”
花易染桃花眼中迤逦着好看的光,他慵散道:“说。”
墨垠:“放老子下来,还有,以后没事别用你的脏手挨老子。”
花易染怔了一下,放他下来:“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坦诚。”
墨垠下了地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以后再用手指挑老子下巴,手指头给你折断!”
此时,原本走开的断渊突然向前一步,走了回来,他矮身蹲在墨垠面前。
他用拇指压住中指,轻轻一弹,一股力量猛地涌出,墨垠整只猫顿时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