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染却不显得多高兴,他双脚都在那把大椅子上,两条长腿一盘一折,自斟自饮。
他的目光一直散在那张分解图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将手里头那壶酒都喝完了,他才将图纸仔细收起踹进怀里。
他去了院里,把那日金逸丢在院里的烤炉清理了出来,取炭生火。
他像金逸那日一样烤起了肉和肉串,不多时,整个院子都弥漫起了诱人的香气。
等金逸他们巡查归来时,酒和肉都已经摆上桌子,酒香醇厚,肉质鲜美,诱人至极。
金逸翻了个白眼:“就你那么清闲,还有空做烤串啊?”
花易染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一个白眼:“告诉你,我用脚做的都比你好吃。”
“放屁!”
“不信你尝尝。”花易染举起一根烤串,递到金逸面前。
“切,我才不稀罕。”金逸把头扭向一旁。
“你是不是怕比你做的好吃,你自惭形秽啊?”
“放屁!尝尝就尝尝,谁怕谁啊?”金逸嘴上硬着,手里却已经接过烤串,咬了一口。
入口后他怔了一下,心中暗自佩服这个酒鬼对吃东西的品味,确实好吃得没话说。
但他嘴上却不想轻易认输,于是故作挑剔地回应:“你这……你也就一般般吧,跟我比还是差了点儿。”
花易染嗤笑一声,下一刻,他话锋突然一转,变得认真起来:
“定心印我已经参悟透了,也画出了拆解图。有了这份图,许长宿应该能在一夜之间复刻出阵图。不过,我们人手不够,需要魔尊来帮忙结阵。等阵结成后,我保证你再也看不到他。”
金逸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愧疚,觉得自己这几天对花易染的态度有点儿过分。
但他怕道歉了还得被花易染笑话,于是故意绷着,瞥了一眼烤串高冷道:“你这烤串虽然好吃,但是还缺点儿东西。要多加点儿调料才更完美,我这里什么都有,我就屈尊给你露一手。”
花易染拦住金逸,挑眉道:“你可以对我动手脚,但是你不能对我的串儿动手脚。”
金逸绷不住了,噗嗤一笑:quot你神经病啊。quot
调笑之间,二人之前的隔阂烟消云散。
然后四人坐到一起,大家一起在花易染的引导下看了定心印的分解图。
许长宿指着其中的一点提出质疑:
“这最中心的阵眼位置实在太过凶险,一旦其余四个阵脚的力量稍有失衡,所有的重压都将汇聚于此。
更何况,这个位置恰好在游湖的中心,万一出现任何差错,身处阵眼之人将直接暴露在怨气本源之下,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