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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澈聽著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卻來越近。

就像是季年在主動向他走來。

他能聽到季年靠近手機時,因為驚訝而發出的氣流。

又重又急切。

而他就像個低劣的小偷。

迫切的汲取著偷來的聲音。

不過陸雲澈不甘於當低劣的小偷,他要去做大膽的強.盜。

他要將這聲音,乃至聲音的主人,一併搶走,印上屬於自己的標記。

第二天7點,季年就醒了。

放假以來,這是季年第一次醒的這麼早。

醒來時一身汗。

他做了個夢。

夢裡陸雲澈是只狐妖,爪子又長又尖,散發著森森寒光。

而他,季年,是一個要進京趕考的可憐書生。

半路上偶遇了這隻狡猾的狐妖。

陸狐妖受傷了,紅色的毛被血黏住,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眼泛淚花,尾巴有氣無力地甩著,顯得很可憐。

要下雨了,天陰沉沉的,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

季年心軟了。

他帶著這只可憐的狐狸躲進了附近的寺廟。

寺廟裡是黑漆漆的一片,供台上積了好些塵,佛像築得很高,那雙無喜無悲的眼眸低闔,嘴角卻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幅度勾起。

季年認不出這是哪尊佛,但仍心存敬畏,虔誠地拜了拜。

而季年看不見的是,他彎腰時,佛像睜開了眼,貪婪地俯視著他。懷中的赤狐同時睜開了眼,一點也不見先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貼著季年的皮膚,深深地嗅著,迫切地渴求著。

季年將狐狸小心翼翼地放在稻草上,一點點地為他擦拭身上的血跡。

狐狸舔了舔他的手,嚶嚶叫著。

幸好季年隨身帶著一些應急的藥,他輕輕地給狐狸敷上,時不時還吹一吹,生怕弄疼了狐狸。

「別亂動。」

說了這句話之後,狐狸真就不動了。季年想著:這狐狸真通人性。

是夜,狂風大作,季年將狐狸摟入懷中,相擁而眠。

但是狐狸卻並不安分,動來動去。

季年被它的毛撓的很癢。

眨眼間這狐狸就變成了比他還高的人,衝著他笑。

不等季年反應,陸狐妖就將他的兩隻手高高縛住。

身下有什麼東西抵著他,又熱又硬。

季年本能地想要逃離,卻又逃不掉。

只能被動地承受。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留,口中溢出胡話。

他失神地望向佛像,卻見佛像抬起眼帘,露出血淋淋地雙眸,嘴角咧開一個巨大的笑。

陸雲澈在他耳邊喃喃道:「你是,我的,男友。」

季年驚醒過來,他感覺到床上一片濡濕,泥濘不堪,內心十分惶恐。

直到吃完飯都還緩不過來。

他怎麼會夢到陸雲澈?

而且待會陸雲澈就要來,這讓季年要怎麼見他?

還沒等季年胡思亂想出個結果,門口就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季年只好去開門。

「早上好,」陸雲澈頓了頓,狐狸眼直勾勾地望向季年,語調輕佻地說:

「年年——」

季年的臉頓時紅透了,斂住眼眸,從這個角度看陸雲澈,莫名有種深情的錯覺。

深什麼情?

一定是昨晚的夢把腦子做壞了!

季年清了清嗓子,「請進。」側身讓出一條道,找了雙拖鞋。

沒接陸雲澈的話,也沒再敢看他一眼。

季年心想:或許保持這樣的距離就安全了。

突然,一隻手搭在他肩上。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每次都是這樣。雖然季年早就有所防備,但陸雲澈更是有備而來,一手沒搭上就迅速換了一隻,奇快無比。

季年有些氣惱地將陸雲澈的手推下去,轉頭不解地問:「怎麼了?」

「你該叫我什麼?」

陸雲澈俯身在季年耳畔低聲道:「昨天沒來得及問,現在我們是不是要串下口供,年年?」

陸雲澈呼出的熱氣全部打在季年的耳根上,聲音磁沉,像極了昨夜夢中……

季年的腦子嘭的一下空了,憑著身體的本能將自己與陸雲澈的距離迅速拉開。

【求求了,不要靠得這麼近啊!】

陸雲澈眨了眨眼,濃密的眼睫上下撲閃,狐狸眼狀似漫不經心地看向季年,無辜地說:「那我們怎麼做情侶啊?」

「你也不想這個秘密被別人發現吧,年年。」

季年見不得他這幅裝可憐的賤樣,昨夜夢裡也是這樣。

也是利用著他的憐憫之心,然後被陸雲澈綁住……

季年耳根紅得要滴出血了,卻仍然不敢對上陸雲澈含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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