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了解一下雙方的情況後,季年打算和他實話實說,最近不考慮找對象。
沒想到劉子涵先開口了,「你是做助理的?」
季年點點頭。
「那我來考考你。」
「你知道怎麼統籌會議嗎?」
季年的腦子空了幾秒,才回道:「會前籌備,會中控場和會後死循環。」
劉子涵不屑地笑了笑,鼻子發出赤赤的聲響,「這樣你就想的太簡單了。」
「我來告訴你答案是什麼……」
季年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劉子涵頓了頓,似乎不滿足於單方面的講述,突然發問:
「你讀過老子的《道德經》嗎?」
季年尷尬的笑了笑,在這個語境下,他是該讀過,還是不該讀過呢?
劉子涵狹小而精銳的眼睛似乎洞察了季年的窘迫,貼心的說了一句:
「作為過來人我告訴你。」
「你還是看得書太少了,太膚淺了。」
「……」
他是怎麼做到小小年紀就一把年紀的。
?
季年當年可是以市文科狀元的身份考到s城去的。
「其實懂這個的人很少,大部分的人都很庸俗。」
「我給你好好說兩句,免得你想的太簡單。」
江稚魚及時打斷:「那個……我想上廁所。」又補充了句:
「季年陪我一起吧。」
季年向江稚魚投去感激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和她一起溜了。
兩人走到室外,實在憋不住了,一起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稚魚模仿著劉子涵的動作,搖頭晃腦地指著季年說:「你還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季年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糾正道:「不對,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沒管理好。」
「你應該時不時地咬唇,斜著眼看我。」
江稚魚:「你行你來演。」
季年還真演起范兒了,走到不遠處的樹下,開始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來。
期間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打到了樹幹。
「嗷——」
好疼好疼好疼!
季年仔細一看還擦破了點皮,出血了。
江稚魚立馬湊過來,在包包里翻出了個創口貼,給他貼上。
出去太久把人一直晾在裡面也不禮貌,季年和江稚魚準備回去和劉子涵早點把話講清楚,早點回家了。
路上季年走得急,沒注意撞到了一個人。
「抱歉。」
那人笑了聲,「沒事。」
江稚魚拉住季年,正想和他說什麼,卻被劉子涵揮手的動作打斷。
「季年,這裡!」
劉子涵翹起二郎腿,摸了一把他的油頭,然後兩隻手蒼蠅搓腿似的動來動去。
季年眉心一跳,深呼一口氣有些認命地坐了下去。
「劉先生——」
「小季啊——」
兩人的話語相撞,劉子涵明顯還想說,卻被季年冷厲的眼神制止,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抱歉劉先生,我個人目前對於這方面還沒有想要找一個伴侶的打算。」
「我看劉先生對於伴侶還是有一定的要求,而我太膚淺了。既然這樣,就不耽誤劉先生更多的時間了。」
劉子涵像是被痰卡住了一樣,臉色變了變,好一會才開口:
「……你和我聊了這麼久,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你要是錯過我的話,以後可不一定再遇到我這麼好的人了。」
劉子涵倨傲地望向季年,語氣里充滿了施捨的意味。
果然,人在無語至極的時候是會笑的。
季年嘴角扯出一個禮貌的笑,回復道:「那真是很遺憾了。」
「你是在克制對我的好感吧,沒關係,不用害羞。」
季年只想快點走,順著他的話說:「我配不上您,我就先走了,見諒。」
說完,拉住江稚魚就要逃。
沒想到劉子涵伸手攔在他們面前,「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你呢,雖然長相比較清秀,但是氣質上還是太膚淺了,我後面可以慢慢教你,讓你變得優秀。」
最後還煞有其事地補充了句:「不要介意哈,我這個人說話有點直。」
如果說季年剛剛只是有點無語的話,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不管了,直接走了吧。】
但是這劉子涵完全聽不懂人話,還要一直攔著他,纏著他,和他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