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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請放心,忻兒沒事,那日他確實被嚇得不輕,好在沉月是個穩重的,知禮數識大體,明明自己撞在山石上已經疼得快說不出話了,還能安慰忻兒。」北麟帝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一開始他確實對於沉月有所偏見,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孩子會那麼喜歡他,不惜願意為他離開京城,但現在看來,他當時是錯了,「最好,他這一胎是個男孩。」

「陛下說笑了,那是淮王的孩子,陛下的孫兒,即使沉月生的是個女兒,或者像他一樣是個哥兒,您也會一視同仁的疼愛的,不是嗎?」兩人肩並肩一同往嚴忻那屋走,剛到了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嚴忻抱怨的聲音,「我不寫了!還有這麼多!以前三哥三嫂在的時候,他們還能幫我寫一點,現在都靠我一個人了!」

話音剛落,一支還沾著墨汁的筆就從裡面飛了出來,直接甩在他們的腳邊,那墨水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滲進了地板的縫隙,陳貴妃身邊的宮女立刻跪下身子將筆拾起,北麟帝和陳貴妃對視了一眼,緊接著用力地咳嗽了兩聲,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不一會兒,他們就看見嚴忻帶著諂媚地笑容一點點挪動到門前,「父皇,母親,忻兒知道錯了……」

「認錯的態度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錯,不過其他方面,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北麟帝接過宮女手中的筆,將它還到嚴忻的手中,「原來以前晉王和晉王妃都在偷偷地幫你做功課,難怪你這麼多年還是這個樣子!朕明白了,難怪他們搬出宮的時候你那麼傷心,原來不是兄弟情深,是沒了幫忙的人。」

嚴忻搖了搖頭,使勁地搖晃著北麟帝的胳膊,不時地向一旁的陳貴妃投去求助的目光,「沒有,忻兒是真的捨不得三哥和三嫂,而且……而且以前他們只是會幫我講一講看不懂的內容,讓我理解的更透徹而已,不會真的模仿我的筆跡,幫我完成功課的……」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北麟帝拿起他的功課,一邊看著上面亂遭遭的塗鴉一邊數落起他的毛病,「要不是於承風不願意再勝任太傅一職,朕一定會命他好好管教你,只要你能學到你二嫂的一半,朕就很高興了。」

「還好他不當了……」嚴忻小聲地嘀咕起來,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對方的本事,之前於承風作為三哥的太傅,有一次,他偷偷摸摸去找三哥玩,被對方抓了個正著,不僅當面被考了一番功課,還因為功課不佳被他直接命人送去了母親那裡,害的他被訓斥,「他最嚴苛了……幸好二嫂不像他……」

傍晚,薛苓回到家,和往常一樣把藥箱放在椅子上,身後就傳來自己父親暴怒的聲音,「逆子,跪下!」

「父親,我怎麼了?」薛苓不明所以,但薛太醫很快就衝到了他的面前,他按照父親的話照做,雙膝跪地,等待著他的審判,「逆子……」他的右手高高舉起,卻始終沒有落下,過了一會兒,他垂下頭,放棄似的收回了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頹廢,「淮王是不是讓你幫忙做了些什麼……」

薛苓沒有出聲,雙手握緊了自己的膝蓋,薛太醫冷哼一聲,伸出手指了指薛苓的額頭,「我知道,你怨我,怨我以前嫌棄你是哥兒,怨我不喜歡你,不給你機會,不錯,是我小看了你,你現在倒是厲害,淮王、晉王、五殿下,皇上成年的三個皇子面前,你都混的如魚得水,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們三方相爭,頭一個拿來開刀的就是你!」

「父親,我跟他們沒有……」

「上次在秦家發生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吧?你一個清白人家的哥兒,跑去那種煙花之地多久了?有沒有被認識的人看到?要是被認出來,我們薛家的臉往哪裡放?他們那種人難道沒有錢去請專門的大夫,需要你上門倒貼?」

薛苓聽到他的話,眼裡是掩蓋不住的失望,他知道父親一向看不起哥兒,更不要提那些流落煙花的可憐人,若是一早讓他知道了,不知道家裡要徒增多少事端,所以,他誰也沒說。

「你老實跟我說,淮王的側妃到底生的什麼病?」薛太醫進一步向前,將薛苓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逼迫他抬起頭來看向自己,「你知道這場聯姻意味著什麼嗎?如果淮王的側妃出了任何的問題,你猜,皇上會讓誰來給元昭一個交代?是淮王嗎?不,那是先皇后和他的親生兒子,是王妃嗎?自然也不是,他是王爺的夫郎,他的肚子裡懷著皇家的血脈,那麼你覺得,剩下的人裡面誰會被推出來?」

薛苓的心開始狂跳不止,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但他相信嚴深他們會處理好一切,況且,他和父親並不親近,比起他,父親更喜歡母親生的其他幾個孩子,自己甚至從小就沒有貼身的丫鬟或是小廝,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單獨聊過天,沒想到頭一遭就是這樣的場面,恐怕是因為伊萊斯病重的消息傳到了太醫院,淮王選了自己來為側妃醫治,他怕自己醫術不佳,會害的全家陪葬,所以才過來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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