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於沉月有氣無力地回答, 伸出手想拍一下對方結果卻撲了個空, 嚴深見狀將身子又往對方的方向靠了靠, 抓起對方的手拍了拍自己,於沉月這才心滿意足地露出了笑容,嚴深見他醒了沒什麼力氣,想抱他坐起身,結果剛環上身子就聽見對方發出一聲小小的抽吸,連忙停住了動作。
「我弄疼你了?那就再躺一會兒。」嚴深回到被子裡,輕輕抱住對方,於沉月本就覺得暖和,被他抱著更是整個人像泡在溫水裡,身上軟綿綿的,不願意動彈,他抬起頭,眼裡映出對方的模樣,「放心,那處我幫你看過,沒有傷到,也沒有腫,只紅了一點,我上過藥了,應該明日就能好。」
嚴深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地說著這些話,於沉月羞得不知該怎麼辦,毫無魄力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慢慢地轉過身去,只留給對方一個背影,誰知嚴深仗著他沒力氣,隔著裡衣偷偷去親他的後背,於沉月被激地輕叫了一聲,轉過頭來發現對方也朝著他笑,但他被嚴深抱著緊緊的,根本就掙脫不開,只能把頭轉了回來,任由對方欺負。
見懷裡沒了掙扎,嚴深撐起身子,去看背對著自己的人的神情,發現對方似乎有一點點生氣,見他的臉湊過來,還氣鼓鼓地伸出手想打,可嚴深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笑嘻嘻地開始賠罪,「月兒不生氣,知道你累,我不會做什麼的,就是忍不住想親你,你不喜歡我不鬧了就是,對了,你要答應我,像昨晚那種小枕頭,以後都不許用。」
說起這個,於沉月神情一動,沒了剛剛生氣的樣子,昨晚嚴深的反應已經告訴他,對方是認真的。
那枕頭是硬的,正正方方的,鼓起的部分比較高,是專門用來墊後背的,哥兒不易有孕,很多嫁人的哥兒都會用它,雖然會疼些,用的時間也會畢竟久,但聽說能早日懷上孩子。
「昨晚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會用了……」於沉月明顯底氣不足,但還是鄭重地答應了,嚴深笑著點頭,好在昨晚就把那個東西扔出去了,不然用幾次,這後背肯定要變得青一塊紫一塊,到時候可要把自己心疼壞了。
雖然嚴深嘴上說著時辰還早,但看著透過窗戶的陽光以及自己開始叫喚的肚子,於沉月估計快到中午了,於是讓嚴深叫人進來梳洗,嚴深這次更加小心地把他扶起來,還怕他坐不住,在他身後加了好幾個軟墊之後才出去叫人。
沒了嚴深的遮擋,於沉月這才發現,昨晚自己的那個肚兜就這麼慘兮兮地被放在桌上,深紅褐色的桌子更顯出那一抹紅的亮,想著若是伺候的人進來,看見了可怎麼得了?於是顧不得身上酸疼,想站起身把東西塞進衣櫃,卻不曾自己今日居然連腳都軟的厲害,剛落地就雙腿打顫,「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嚴深端著洗漱的盆進來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把手裡的盆放在桌子後就抱起對方,把人放在床邊,蹲下身幫他撣去身上的灰塵,仔細地查看他的身子,害怕他摔著哪裡,「有沒有傷著?我知道今天你肯定是不希望他們看見你這副樣子的,就讓他們把東西拿到門口,誰知道,才走這麼一會兒你就嚇我。」
「抱歉,讓你擔心,但是你怎麼……怎麼不把東西收好啊。」於沉月指了指桌上的肚兜,嚴深反應過來,按照他的吩咐放好東西後,才拿著盛著熱水的盆蹲回到他的面前,用手握住對方的一隻腳,「是我不對,不該把這樣的東西放在外面,但你也不用急的連鞋襪都不穿吧。」
沒等回答,嚴深就用盆里的布包住了對方的那隻腳,那布沾滿了溫熱的水,嚴深仔細地幫於沉月揉搓,他的腳修長纖細,因為常年不見光,更加的白皙滑嫩,昨晚的時候,嚴深一隻手就能輕鬆握緊他的腳踝,現在被那溫水浸泡,接著擦拭後,就連腳背都透出淡淡的粉。
於沉月看他蹲下親自幫自己洗腳,就已經覺得不好意思了,更不要提還洗的這麼細緻,以至於他整個臉都紅了,哥兒和女子一樣,腳是私密的,不能隨便被人碰的,雖說嚴深是自己的夫,但他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阿深,那個水不是用來洗腳的……你別……」
「無妨,讓他們再另外端一盆水進來便是。」嚴深放下一隻,又抬起另一隻,動作絲毫沒有被於沉月的話打斷,忙活完,就把人又塞回了被窩,留下於沉月一個人對著他走向房門口的背影出神。
嚴深比於沉月想像中還要會照顧人,於沉月再一次感嘆,他完全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也不知在那偏遠之地受了多少苦,他一直幫自己洗漱穿衣,甚至還會浣發,想起金珠最初幫自己時的都有些手忙腳亂,嚴深整個過程就顯的更加有條不紊。
他不知道的是,嚴深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人了,當時在孤兒院,有的是比他小的孩子,嚴院長身邊只有幾個幫忙的臨時護工,根本看管不過來,嚴深這個「大哥哥」就不得不走馬上任,邊幫邊學。
「穿好上衣就行,我跟他們說了,午膳在床上吃,讓他們端個能放在床上的小桌板過來,你就別下床了,你今日不管是凳子還是椅子,只怕都不會坐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