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藥,都滾出去!」嚴爍一聽到安胎藥三個字就覺得生氣,「去,讓廚房再做些吃的,然後把太醫叫來,讓他們幫皇子妃診脈,快去!」
韓秋殊耳鳴的厲害,胸口也依然覺得噁心,他靠在嚴爍身上嘆氣,嚴爍想起之前嚴深對他說的話,再看了一眼身上虛弱的人,手輕輕撫上對方的小腹,「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啊?」韓秋殊覺得一定是他吐多了所以產生了幻覺,他抬起頭看著嚴爍,用手拍了拍他的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嚴爍看著他的樣子,本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既然你這麼說……」韓秋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手卻拽住了對方的衣袖,「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嚴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去抱身邊的人,卻發現撲了個空,睜開眼,就看見於沉月坐在桌前,「怎麼醒這麼早?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今日慣例要管理王府的帳冊,就起了個早。」見他醒了,於沉月放下手中的茶盞朝他走來,「還有,一件事想做。」
嚴深站在床邊,看著於沉月一件一件地幫他穿衣,雖然對方已經好幾次告訴他不要亂動,但他就是忍不住,抱著對方的腰不肯鬆手,於沉月再一次狠心地拍掉對方作亂的手,毫無威懾力地瞪著他問道,「你怎麼老是喜歡抱來抱去的……沒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了,月兒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沒規矩。」嚴深衝著他傻笑,惹得於沉月也跟著笑了,此時善榮他們將早膳端了進來,於沉月拉著他坐下,親自盛了一碗粥遞過去,「聽金珠說,昨天一早你又急急忙忙地拿包子對付,這樣可不行,以後你若有事,我都早起陪你用膳可好?」
「那怎麼行,我可捨不得。」原來是這樣,嚴深明白過來,他討好似的在桌下抓住了對方的手,用手指在對方的掌心畫圈,「以後都不會了,月兒饒了我吧。」
本想著不知該怎麼應付北麟帝才好,誰知到了書房外,嚴泓和嚴爍的臉色也一樣糟糕,看到他的身影,嚴泓先一步走上前問道,「二哥,你怎麼說?」
「我自然是不會選的。」嚴深看了一眼身邊的二人,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沒事,父皇應該不會特別生氣。」
「我也不選。」嚴爍突然開口,冷冰冰地說道,「二哥昨天說得對,父皇要罰就一起罰便是。」
「你們……」嚴泓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將自己手中的冊子舉起拍了幾下,「你們不早說,害得我昨晚在書房熬了一夜不知道怎麼辦……看來,父皇今日只能法不責眾了。」
「金珠,你找到了嗎?」王府內,於沉月和金珠正火急火燎地忙著找帳冊,誰能想到這東西會不見,上面記著王府的開支,要是找不到是很麻煩的事情,「我去王爺的房間找一下,若還找不到……只能全府搜查了。」
嚴深的房間他很少會來,如果不是為了找東西,他也不會隨意去翻對方的抽屜,於沉月站在房中仔細地搜索著,雖沒有找到帳冊,但突然,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瓶子,他發現重量好像輕了,打開後,果然裡面的藥變少了些,嚴深不是跟他說,不會再吃了嗎?想起嚴深和薛苓之前的話,不能明說的藥,提神的藥,莫非是……
於沉月紅著臉搖搖頭,不可能,他又不是不知道嚴深的本事,纏人的緊,不像是需要藉助藥力的人,但……他將手裡的藥放回原處,合上抽屜,金珠拿著帳冊氣喘吁吁地跑來,告訴他,原來帳冊和之前他寫的書法放在了一起,所以才找不到。
「麻煩你了。」於沉月接過帳冊翻開看了兩眼,對金珠說道,「等我整理完,你陪我去趟醫館。」
北麟帝聽了自己三個兒子說的話,氣得當場站了起來,拿著茶盞猛喝了一口,接著直接將剩下的茶水連同杯子一起摔了出去,「你們這是瘋了?朕好心好意想給你們多找幾個人在身邊伺候,你們都不樂意?」
三人並排跪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見他們不願多說,北麟帝更生氣了,不顧旁邊趙喆的阻攔,將收上來的三個冊子分別砸到他們的身上,接著伸出手指向嚴深,「你,做兄長的不能給兩個弟弟做表率就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別院用來給王妃做書房,還特地命人重新整修,你這是胡鬧!」
接著,將手指移到嚴爍的頭上,「你,第二次忤逆朕,不願意娶韓家的女兒,非要娶那個哥兒,朕已經順你的意了,現在你居然還不願意娶側妃,你想怎麼樣?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