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其实不是在扮演这些小世界里的炮灰变态渣攻,而是真的成为了故事里的人,与这些攻略对象,也有了更深刻的纠葛。
233给出的解释状似合理,但仔细想想,却有很多值得追究的地方,不过,冉暮秋从没继续追问过。
就像是怕自己越去想,恐怕就更会对某些事情、某些画面难以忘怀。
不过,对于此时这个在自己跟前的人,冉暮秋脑海里多出来的那些与他有关的回忆,倒却没什么酸涩难言的部分,就只有一样罢了——
那就是这人是个无赖,是个混蛋,就只会欺负自己。
冉暮秋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想,最过分的一次,是怎么欺负的?
……好像就是同现在一样?
那时候大家都同在行云斋念书习字,许意临刻板又严厉,一群十多岁大的少年,却是最拘不住的年纪。
他们日日念书习字,私下里却一个比一个爱胡闹。某一天,有人从家里偷偷摸摸带了本带图画儿的书过来,揣在袖子里,一到午休时间,趁着先生不在,便神神秘秘的招呼大家一同观赏翻阅。
那书里的画儿大胆香艳,画工极佳,据说是名师所作,就是上京城也难寻到的佳品,让一群毛头小子看直了眼睛。
不知是谁先起了头,指着某页某个图画里的说那像冉暮秋,只是脸长得没有他好看。
虞怀烨当时还才十二岁,连毛都还没长齐,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骂了那人几句,问他是不是瞎了,所以看不出那画里面是女的。
画里的人披着红盖头,那人于是梗着脖子说不管男的女的,盖头一披不都是新娘子么。
虞怀烨又骂那人是猪。
午休时间,书塾里就闹腾了起来。
当时也才不过十五岁的宋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草,吊儿郎当坐在学堂里最后一排,双手枕在脑后,一边观战,一边嗤笑他们蠢。最后,还慢悠悠的泼凉水说,冉暮秋一个小傻子,笨得要命,怕是人事也不通,知道你们这群蠢货为了争他做新娘子,在这打架吗?
又不知道争论了几句什么,一群人趁着休息,闹闹哄哄的就哄到了冉暮秋院里。
丫鬟小厮们知道这些个个都是磕碰不得的金贵少爷,也招呼不来,只好进了屋请正在午休的小少爷出来招待。
于是冉暮秋揉着眼睛,乖乖的从午休的小床上下来,穿着寝衣将那些人引进了门,又被哄着同他们做游戏,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上就被披上了一块红红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