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马的小厮战战兢兢,显然也吓坏了,傻了好半天,才回话道:“回、回少爷,是方才纵马经过的人,惊吓到了马儿,这才——”
“是谁在这闹市纵马?!”比他还嚣张?
小厮哆哆嗦嗦的往前头一指。
虞怀烨眯起眼睛,隐约只看到一道疾驰远去的身影。
骑在马上的应当是个青年,身形高大,黑发在脑后高高束起,一手牵缰绳,另手执马鞭,纯黑的衣摆被风吹得扬起,的确是副桀骜纨绔的样子。
“那是谁?”
小厮犹豫了又犹豫,人他认不出来,但马他却是会辨认,于是只道:“小人不知,只是……看那马匹的毛色,应当是近日住进了秦府的客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小厮将声音压得极低。
要说麓凉城内,近日有什么暂住秦府,还敢如此这般嚣张纵马的人,似乎也只能想出一个了。
虞怀烨显然也想到了某个人,脸色一变,沉吟片刻,没再多问,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冉暮秋正揉着脑袋从软垫上坐起了身来,理了理衣襟,也有些好奇,问他:“方才经过的是谁?”
虞怀烨淡淡道:“不知,总归是哪家不懂规矩的小少爷吧。”
很快,他又换出一副甜蜜的笑容,拉着冉暮秋衣袖央求道:“小秋,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我呢。你快说,你快说啊,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冉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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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那闹市纵马的青年经过虞府的车驾,却是丝毫没停,一路飞驰,一炷香时间,便到了盈风阁酒楼侧面的马厩处勒停。
他将马鞭随手一扔,扔给了在一旁等着为各位爷牵马的小厮。不等对方问,又抛出锭银子,接着翻身下马,大踏步就往内堂去。
那小厮被手里头的分量惊得呆了,刚回过神来,跟在后头喊:“公子,今天这里面都被——”
那人身影已经进了堂内,远远留下句带着笑音的话,“知道!”
小厮这才闭了嘴,显然也是看出,饶是这青年仿佛一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可浑身的气度也非寻常人可比拟。
青年一路到了二楼雅间,寻了个最热闹的就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