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
辛岳对他的评价,真的一点儿没有错。
“……”冉暮秋觉得越泽语气怪怪的,忍不住又跟他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看了他好一会儿,小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不会是真的要算视频那件事情的账吧?
那冉暮秋就有话要说了!
如果越泽敢开口,他就一定会借此机会狠狠的指责他一通。冉暮秋已经想好了几个比较过分的词,觉得可以把越泽骂哭。
结果越泽并没有说话。
那晚从“鼎晟”离开后,存在草稿箱内的文字被修改了一遍又一遍,临到发送,账号就被强制下线。
他还算冷静的拨了一通电话给小丁哥,可对方显然已经得到了某些消息,沉默半瞬,叫他“算了吧”。
越泽明白,这句“算了吧”里面,包含的不止是让他别再发这个声明,也有别再妄图跟蒋霄抢人的意思。
那一瞬间,越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没有什么比自己亲手干出来的事情令喜欢的人受到伤害,更让人觉得难受。
更让人绝望的是,他甚至没有办法为他做什么。
第二天,蒋氏宣布其当家人的婚讯。
余下十天,越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但到了此刻,他才觉得其他情绪都不再重要,唯一的仅剩下想念。
想念到觉得做一做小人也没关系。
越泽转过脸,伸手,握住冉暮秋藏在衣袖下面的手,很软很小一个,捏在手里滑溜溜的。
冉暮秋有一点警觉,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他,正想抽出来,就被很紧的扣住。
“你跟蒋霄订婚以后,”越泽拉着他的手,声音艰涩地张了口,问,“会住在一起吗。”
冉暮秋是一直到此刻,才清晰地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
他抿抿唇,本来已经准备好的难听话咽了回去,“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越泽只看着他,晃了晃他的手,“你先告诉我。”
声音称得上恳求。
冉暮秋看着眼前青年的样子,实在一阵恍惚。
他还记得自己最初进入这个小世界的时候,越泽是一副什么眼高于顶的拽样——
自己在舞蹈室里不小心蹭他一下,他恨不得将自己整个抖到地上去。
后来也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照片,越泽生气得要命,就连实在忍无可忍,将他按在某些地方欺负回来的时候,也总是一副“你得逞了,满意么”的臭脸。
哪里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