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面是我。”沉默片刻,越泽道,“我为这件事负全责。”
男人不声不响,眼角似乎微微抽动一下。
越泽注意到对方的表情,以为对方对自己的表态并不满意,安静片刻,又补充道:“那天我醉得有些深,小秋并非自愿,是我拉住他,才——”
“——越先生。”男人开口,打断他的话头,“要你说这个了么?”
男人声线还算平稳,但语气已然变得极其强硬。
越泽怔住。
似乎是一直到了此刻,蒋霄才终于不再表现出游刃有余。不知何时,他搭在单人沙发另一侧扶手上的掌心已悄然成拳,嘴角是抹不咸不淡的弧度,但眼里戾气很深。
如果越泽见过昨晚地库里蒋霄是怎么抱着冉暮秋的,大概会觉得那同眼前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蒋霄也的确懒得再笑。
他读书的时候其实是个有些混的性子,是近些年才变得沉稳不少。
蒋霄如今自认只是个有点钱的商人,不是什么暴力团体头目,但到了此刻,也不免有些庆幸,好在他昨晚让人将那个姓辛的杂.碎提到了鼎晟顶楼,暴虐到想杀人的情绪,也早已在亲自动手将人打至大腿小腿骨折以后得到了发泄。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见到越泽的第一面就朝对方动手。
辛岳是个狗.杂.碎没错,可如果不是越泽,又怎么会有那个视频。
视频曝光,冉暮秋挨骂、被曲解、被侮辱,只是他暴怒来源的一部分,更深层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大量的裸.露照、裸.露视频和撩.骚.微信,蒋霄都可以说服自己,是小孩子的不懂事,是越泽先越线,是冉暮秋被他勾引,才发出那些东西。
可当两人真正亲密的同框视频摆在他面前,蒋霄才不得不认真去考虑,那截三十多秒的视频背后,他们究竟做到了哪一步。
蒋霄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情绪,却没想到越泽只是提起一个字,他就又这么轻易的被激怒。
他阴沉沉的盯着眼前英挺的青年,捏紧的手指骨节响了一声,又缓缓松开,伸手扯了一下领带,逼迫自己吐出一口气。
越泽将男人的神情变化全数收入眼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早在蒋霄去练习生基地,并邀请冉暮秋同他共进晚餐那晚,他就知道蒋霄这个人。也早就将鼎晟晚宴邀请函的发出人,与洗手间外同友人谈论心上人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抱歉,蒋先生。”越泽语气平淡,“我不知道您究竟想听什么。”他说,“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会给公众一个解释,最迟明天,我会发出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