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在他身后关上。
可很快，就又响起了另一道推门声和关门声。
冉暮秋浑身发麻，不可置信地回头一看，果然就见方昱也跟着从车里跟着下来了，曲着条长腿，正带着点儿笑，探头同司机商定明天几时来接。
……冉暮秋家离这三站路，方昱家离这更远，还剩十几站路。
他同冉暮秋一样，选择在这里下车，除了要和他算账以外，似乎没有第二种可能。
冉暮秋没有什么停顿，慌慌张张抬腿就走。
刚迈出一步，书包带子就被扯住。
方昱一手扯着他，另一只手还慢慢的挥着，同司机道别：“那就先这样，拜拜小王哥。”
等保姆车开远，他才扭头过来，方才一直挂着的一点儿温柔的微笑荡然无存。
“……”
冉暮秋有点害怕，甩开他的手想走，又一下被握住。
被握得死紧。
冉暮秋的骨节，连同软嫩的手指头，都被捏的快要变形。
冉暮秋痛得脸蛋都皱成一团，刚要叫疼，就见对方盯着他，忽而展眉，露出一个笑容。
“小秋哥，你干嘛和我这么见外啊？我一下来，你就要跑。怎么这样，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吗？”
方昱恢复了往日那副笑吟吟的表情，可看在冉暮秋眼里，只觉得这小孩真的有点变态，变脸变得比什么都快——
“我只是也恰好想买吃的，面包对吗？一起去吧，我请客，好不好？”
说着，不由分说揽着他肩膀一道前往街角面包店。
高大精瘦的十七岁男生，不再撒娇而是真的动起怒来的时候，力气大得出奇冉暮秋半点挣不开，几乎是被挟持着一路往前。
一直到了后街街角，对方松了他胳膊，又将他一下抵到墙边。
方昱捏着他肩膀转了个圈，欺身过来，没给他动手反抗的机会，径直捏着他的下巴，略显急躁的，将他牙关掰开。
对方动作粗鲁，冉暮秋没有办法，被迫张开嘴，空气灌入，呛得他咳嗽了两声，睫毛根处都凝起一点儿水雾。
可还没等挣扎，就感觉到一根粗糙的指腹在他舌面上不断扫过，微痒，但没什么暧昧的意思，像是兽医在做检查。
方昱盯着那一尾软软的红舌，拿手拨弄了好些下，才终于喃喃的道，“好可怜，舌头都被吸肿了。”
冉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