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時微控制不住笑了出來,期待地看著他。
對於原熠多有錢,她其實一直不太清楚。甚至公司具體叫什麼也只是聽別人提過一次。
畢竟她自己已經足夠有錢了,手上有好幾項專利,獎學金,以及理財產品。回國後月薪到手也有四萬多。
總之完全能養得起自己的男朋友。
原熠挑眉看著她:「這位女朋友,看來你得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了。」
……
「這麼多?」
時微聽到一半詫異得差點在車裡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猜測:「那豈不是進前50了?」
時微說的是那個有錢人榜單,但她一時間想不起來名字。
他笑著將她按回椅子上:「準確說是前十。」
啊?
時微驚訝地看著他,久久回不過神。
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男朋友。他說他離開了家裡,她就以為他只是開了家小公司,房子就是他們現在住的小區。
結果這家公司真的只是他手裡一個很小的公司。旗下還有多個行業,不限於酒店,餐飲,房地產,科技,等等等。
總之,她忽然有種自己一不小心拐了個王子回家的感覺,不對,應該是國王!
「母親那邊的資產我都沒帶走,和從前還有些差距,所以微微,」他笑了下,神色變得認真,「你不需要在事業和我之間權衡選擇,不需要為了任何事情煩惱。也不必有任何負擔。」
他有能力也有資本,解決所有的障礙。這一切從兩年前他醒過來,就已經開始布置。
原熠鄭重地看著她:「微微,我會讓你幸福的。」
是愛,也是諾言。
「嗯。」時微眼眶發紅,毫不懷疑這份承諾的分量。她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他。一切情緒變得釋然而安寧。
從前她不知道是否能與他有未來就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現在,她也不會為了外界而煩惱。他有錢如何,沒有又如何。
他只是她的原熠,是她的愛人。這一生,就是他了。
——
由於時微提前預定了,所以兩人沒有排隊,火鍋吃完才八點,飯後,兩人手牽著手在江邊散步。
噴泉早在7點就開始,下面小孩子鑽過來鑽過去。
兩人穿過人群,來到堤岸邊隨著堤壩修建的小公園。路上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走到一棵路燈旁的樹下,時微醞釀了一下,忽然停下,猶豫地看著他:「阿熠,今天有個叫裴語柔的女人來找我了。」
原熠目光一頓,對此早有猜測。而後看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又覺得好笑:「沒事,我本來也想告訴你的。總不能再叫女朋友從別人嘴裡了解我。」
見男友沒有因此而難過,時微豁然輕鬆地笑了下:「嗯。」
隨即她又慌忙擔心地補充:「那你要是難受的話就不用說了哦,不能勉強。」
「我知道。」他笑著抱著她在小路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後輕聲問,「她都說什麼了?」
時微一怔,低聲重複了一遍裴語柔前面的話。再說一次,她還是難過極了,像刀子在插著自己的心。最後聲音都哽咽了。她甚至希望他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假的。他沒有經歷過那些事。
原熠溫柔地將她抱進懷裡:「別信她的,她不是我什麼青梅竹馬。而且五歲以後,我母親就把我接走了。」
「真的嗎?」時微克制不住開心地抬頭,眼裡的淚光閃爍。
「真的,」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笑著說,「騙你幹什麼?當時我幾個舅舅爭家產,母親也是不得已,沒有時間爭取我的撫養權。等她騰出手,就把我接回去了。」
他嘆息道:「別擔心,微微。到底我是他親生的。」
「我沒受什麼苦。」他認真地笑著。
「嗯!」時微鬆了好大一口氣,下意識就對這個她期望的結果深信不疑,開心地抱著他,「那就好,那就好。」
原熠也抱著她,抬頭看著樹葉間隙中的路燈,目光堅定。
「那裴語柔是怎麼回事?」她臉上毫不掩飾的開心。仿佛他有沒有受苦才是重點。其他都無關緊要。
他笑了下,神色認真了些:「就是當時的一個鄰居,後來幾年前我偶然遇見她得知她婚後遇人不淑被家暴,所以就幫了她一把。嘗試過幫她重新找工作。但她不願意。」
事實上,她何止是不願意。從那以後,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想抓緊原熠。拒絕去學習工作技能,也不關心女兒。
一開始原熠以為她只是一時不適應獨立,等過個一兩年就好了。所以也就沒理。沒想到她看見原熠的冷處理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
借著小時候和原湄是同齡玩伴的關係試圖加入他的社交圈。而後一步步營造兩人關係匪淺的假象。